特別聲明:我,本書作者,米歇.戴斯瑪克特(Michel Desmarquet),願在此公開感謝簡妮.海德森(Janet Henderson),是她編輯了本書。她做得非常好,對我的真實報告的每個字都做到了絕對尊重。許多編輯人員想按他們的願望改動一些詞和句,為的是就象他們自己說的“好看”。這對於一本科幻小說來說是可以的,但簡妮尊重了我和濤拉的願望。她做得很好,相信我。
“你不必相信,但你應該知道。”——作者。
譯文前言:
地球上有許許多多現代科學仍然無法解答之謎,如慕大陸,大西洋洲,百慕大三角洲,遠東島,瑪雅文化的消失,地軸變遷,金字塔的來源和用途,地球上的第一個人,uFO,外星人.… .等等。這些謎困惑了我們地球人類已經數千上萬年了。作者,在他奇異的十夭外星旅行之後,終於給我們帶回來了答案。
但是,我們介紹《海奧華預言》 並不是因為它告訴了我們這些謎的謎底,最重要的原因有以下幾點:
(1)關於基督教的起源和變遷。常使我們迷惑不解的是,上帝既然是萬能的,為什麼不造出完美的人類?他到底事先知不知道亞當和夏娃會偷吃禁果?我們祖先的罪會遺傳給我們後人?這個罪是物質還是非物質性的峭神)?我們的罪又能因為基督的獻身而滅掉?滅掉了嗎?一個本來就能死而復生的人基督),那他的死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損失和痛苦?上帝關心的似乎主要是中東一帶國家的民眾,而很少顧及其他地區的民眾?…… 上帝是誰?基督是誰?… ”對這些問題,書中都給出了答案。
(2)有無生死輪回?這是基督教和佛教之間的眾多不同點之一。書中明確講,有生死輪回。人死後不會只有天堂和地獄兩個去處。我們也知道,現代精神醫學中應用的逆行催眠法就有可能使人回憶其前一生,甚至前二生的人間生活經歷;靈媒也能使我們和死去的親人通話,而那些親人告訴我們他們並不是在天堂也不是在地獄;我們也不時地聽說有人能記得他前生的經歷,而科學家們對此也都進行過極嚴格的檢查和驗證,無法否定這是事實參看《輪回法則》一書)。就因為不知道人的生命有輪回,更不知道這輪回的法則,人們將名譽,地位,金錢等等當成是最值得追求和奪取的目標。為了個人利益而撒謊,欺騙,甚至搶劫,謀殺,挺而走險,或吸毒,賣淫,和自殺,將別人和自己的生命當兒戲。
(3)我們比我們的祖先先進嗎?這似乎是個奇怪的問題。現代科學成就隨處可見,我們的生活曲質方面毫無疑問我們的祖先更好了。但是,我們現在仍然不明白金字塔是怎麼建造的,幾百噸重的大石塊是怎樣精確地砌在一起的。科學界到現在對我們的中醫,針灸原理還不十分明白。
這本書也明確指出,我們的祖先不僅在物質技米上比我們還先進,就是整個社會生活都比我們文明。看一看我們的電視,報紙,那一天沒有暴力,搶劫,謀殺,販毒? 號稱文明自由的國家,卻幾乎是不得不人手一槍,至今校園槍聲不斷撮小的罪犯竟然是個六歲的孩子;或者是強行推行官方的政治信念,選擇性地向國民提供世界資訊。科學給我們帶來了汽車,飛機,電腦,自動化生產,也把我們推到了核戰爭的火山口上;環境污染,臭氧層破壞,物種滅絕,大量殺傷性武器氾濫,我們的文明何在?科學家自己能使我們擺脫這一切魔影嗎?
遠古時代的人類所要應付的只是大自然(包括動物),而我們現在要應付的不但是大自然汗旱,洪澇,颱風,地震,臭氧層破壞,環境污染,還有醫學界疲於奔命的不斷出現的新的病種,還要加上我們人類自己種族歧視,種族滅絕,侵略戰爭)!想一想我們現在的人與人的關係吧,我們是否在潛意識裏將我們的對方價人,政治集團,政黨,國家,種族等),看成了隨時會鄙視,欺騙,利用,打擊,甚至是殘害我們的那個不可相信,不可信任的對立體?我們是否還將他們看成是仍然具有人性的對方?如果不是這樣,又何必有不同的政黨,國家及國家聯盟?這是否是危言聳聽?《海奧華預言》的作者漪奧華的外星人們明確地指出,我們地球人類現在正走在自我毀滅的道路上,而科學正在加速著這個過程。人必須向自己的內心尋找自由,平等,歡樂幸福,科學必須為我們的靈性成熟服務。而現實卻恰恰相反,科學使我們越來越遠離我們應該走的道路。我們並不是責難科學家和他們的研究,只是在此強調,不要被科學萬能的光環搞得看不清了我們自己腳下應該走的路。他們和和我們一樣,不知道我們每天在幹什麼!
(4)如何才能使我們的社會免除罪惡,使人人過上真正平等,自由和幸福的生活?西方社會的典型觀點是,必須自我奮鬥,同時用法律來規範。殊不知,正是這自我奮鬥的個人主義才造成了以我為主,不擇手段的犯罪行為。而在民主和人權的口號下,法律制裁越來越松,或因某些政治集團的利益任意修改符合他們自己利益的法律,社會犯罪率向來居高不下。也有觀點認為應採取社會福利制度,但這在某些國家數十年的實踐卻造成了人們“不思進取和貢獻”的懶惰傾向。當社會生產力達到極高的水準,物質極大豐富的時候,人的私心私欲就會滅絕,產生罪惡的溫床就會消失嗎?一句話,人的物質享受欲望有盡頭嗎?當我們沒有電視的時候,有一台黑白電視機就滿足了;當有彩色電視後,後者又成了奮鬥的目標;平面直角電視,立體電視,超微電視,手腕電視.
隨著科學的進步,人們的欲望就沒完沒了。住在美國的人想到華盛頓去旅遊,游完美國想到歐洲二“.旅遊完地球還想到月亮,火星,太陽系以外,銀河系以外去旅遊。鉅賈豪富們的欲望沒有盡頭,平民們難道能會只滿足有吃有穿有住嗎?物質到何時才是極大的豐富?海奧華的人們明白地告訴我們,地球上曾經有過極其文明輝煌的時代,那就是慕大陸時代。那時人們生活得自由,平等,物質豐富,犯罪率極低。而那種社會的維繫靠的是心靈修行和極其嚴厲的刑法。心靈修行使人們有看到人體輝光和感應思想的能力。這樣,一個人的秉性,修養水準,連同他的思想都在有能力的人面前表露無疑。當整個社會的成員都有一定的心靈修行水準的時候,那些罪犯,私心的政治家,偽善的宗教大師,以及個人的虛偽,謊言等等還能隱藏嗎?加上嚴厲的刑法使人明白罪惡的事是萬萬不可為的,否則毫無悔改的餘地,讀者想一想,這樣的社會難道沒有可能嗎?
這就是我們想給讀者介紹本書的主要原因。書中涉及了地球上許許多多奇怪的事情,從前述的地球之謎到心靈感應,輪回轉生,抗地心弓)力,黃種人和黑種人的來源,慕大陸和大西洋洲的消失,月亮之謎,火星人等。有些讀者可能覺得很難理解,或根本就不相信。我們的看法是,當我們不相信某件事的時候,我們問一下自己,如何才能使我們相信;及當我們相信某件事的時候技口數學,火星探測,複製動物,地球上有個南極洲等),我們又是根據什麼相信它們的?靠我們的眼,耳,鼻,舌,皮膚感覺,我們是否曾想過,我們曾經上過我們這些感覺器官的當?我們的眼睛看不到紫外線,聽不到極高頻率的聲波,聞不出特殊的氣味,我們能說這些光,聲,和味不存在嗎?人類的“邏輯”推理嗎?我們的邏輯技口科學上的三段論)使我們的推理錯誤的例子還少嗎?講學理論的進步過程實質上就是一個不斷證明著我們的邏輯錯誤的過程)。對於這一切,作者說的很明白:“你不必相信,但你應該知道。”我們也這麼認為。
第一章 神秘邀請
我突然醒來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完完全全清醒了,精神飽滿,感覺敏捷。可是,我的天,這是什麼時間?利娜正睡在我身邊,她的雙手握著,就像她平常睡覺時那樣……
我一點都不想再睡了,而且,此刻大概已經是早晨五點了。我起了床,走到廚房,查看了一下表,才半夜零點三十分!對我來說,在這個時間醒來真是太罕見了。我脫下睡衣,穿上褲子和汗衫,幹嗎呀?我不知道,我也沒法解釋我為什麼會走向書桌,找了張紙和圓珠筆看著我自己在寫什麼東西,好像我的手有它自己的頭腦似的。
“親愛的,我要離開大約十天,一點都別擔心。”
將留言條放在電話機旁,我走到門口,又走到走廊。走廊裏那張桌子上面仍有昨晚玩的象棋,棋盤上白色的國王仍在那靜靜地待著。我悄無聲息地打開那扇通往花園的門。
夜晚充滿了一種神秘的亮光。這光卻顯然不是由天空那些星星發出的。我本能地努力回想今天的月亮是不是滿月,猜想月亮大概要升起來了。這兒,澳大利亞的東北,我居住的地方,夜晚一般是很明亮的。
我走下樓梯,來到旋松旁。平常,在夜晚這個時候,我們會有奇妙的音樂會—青蛙和蟋蟀的歌聲會充滿整個夜空。可是現在,到處是死一樣的寂靜,我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還沒走幾步,藤樹的顏色突然變了。房屋的牆壁和旋松—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一種藍色的光輝之中。草坪在我腳下晃動不停,旋松下的地面也是如此。藤樹變了形狀,而房子變得象紙一樣在風中漂浮起來。
我剛開始相信有什麼不對勁,並打算返回房間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非常輕地離開了地面。我在上升,起初是緩慢地,高過藤樹之後,就加快了速度,直到看到房子在腳下變得越來越小。
“怎麼啦?”我極驚慌地喊起來。
“沒什麼,一切正常,米歇。”
至此,我相信我是在做夢。我前面站著一個相當高大的人。他穿著件連衣衫,戴個完全透明的頭盔,正在微笑著注視著我。
“不,你不是在做夢。”她說道,回答了我頭腦中的問題。
“是這樣的!”我回答道。“因為在夢中就總是這樣的。最終你會發現自己掉在地上,頭上碰起個大包!”她微笑著。我繼續講,“你在對我講法語,我的母語,可我們是在澳大利亞,我說英語,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
“這肯定是個夢—而且是個荒唐的夢,不然,那你在我家房屋院子裏作什麼?”
“我們不在你家的房屋院子中,而是在它們的上空!”
“得了,這是一個夢,你看我說對了吧,我的掐一下自己。”說著我真的就掐了一下,哎呀,好痛!
她又笑了。“現在你滿意了吧,米歇?”
“可是,如果這不是一個夢,為什麼我現在會坐在岩石上呢?那邊那些人是誰?他們怎麼穿著上個世紀的衣服?”我開始辨認著,在乳狀的光線下,那些正在交談著的和在稍遠處走動著的人們。
“而且你,你是誰?你的身材怎麼和我們不一樣?”
“我的身材正常,米歇。在我們的星球上,我們都是這樣,一切都正常。我親愛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計較我這麼稱呼你!如果我們還不是好朋友,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是的。”
她站在我面前,微笑的臉上顯露著聰慧,全身都散發著和藹慈祥的氣息。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種非常安心和平靜的感覺。有生以來,我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人。
“當然,你稱呼我什麼都行,你叫什麼?”
“我的名字叫濤(Thao),但首先我想讓你知道,從現在起,這一切都不是夢。的確,這是很不平常的事情。因為某種原因—這隨後會對你解釋的—你已經被選出來作一次旅行—對地球人來說,還沒有幾個人這麼旅行過—特別是近一些時期以來沒有。”
“我們,你和我,此時此刻正處在另一個時空—一個平行於地球物質空間的時空。為了使你和我們的這次旅行得以成功,我們應用了一種‘時空鎖’(airclock)。此時,你的時間是靜止的。你能夠處於這樣的狀態達二十至五十地球年,而在你返回時,你的年齡就象你未曾離開一樣。你的物質身體將保持絲毫不變。”
“可是,這些人在幹什麼?”
“他們的存在是可以理解的,以後你會知道。他們的人數很少,他們僅會由於自殺和意外事故而死亡。時間對他們來說是凝固的。這兒有男人也有女人,也有一些動物,他們的年齡在三萬年至五萬年之間,甚至於更久。”
“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在那兒,他們是怎麼到那兒的?他們在哪兒出生的?”
“在地球上,他們之所以在那兒僅僅是因為意外。”
“因為以外?你說得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聽說過百慕大三角洲嗎?”我點了點頭。“那麼,很簡單,在這兒,還有在其他一些不完全被知道的地方,這一層空間與你們的物質空間相融合,二者之間形成一個通道(warp)。”
“離這個通道很近的人,動物,甚至其他物質,會被完全吸入。所以,舉例來講,一隊船隻會在數秒鐘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有時候,某人或某些人會在數小時,數天或數年之後返回你們的地球空間,但更多的是,他們一去不返。”
“若有人真的返回,並向人們宣說他們的經歷,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他—如果他堅持,他會被當作‘瘋子’。在明白了人們會怎樣看待他,這些人也就只好閉口不再提這種經歷了。有時候,返回的人得了遺忘症,如果他恢復了一定的記憶,那也不是另一層空間的記憶,因此他也不可能對揭示事情的真相有任何作為。”
“有一個典型的例子,”濤繼續道,“就在北美,有人進入了另一層空間。一個年輕人到離家數百米遠的水井去打水時失蹤了。大約一小時後,他的家人和朋友們四處尋找他。事情本來很簡單,因為剛下了約二十釐米的雪,他們只要跟著那人的腳印就行了。然而,就在田野中央,腳印消失了。”
“四周即無樹木,也無任何高大的岩石可讓他跳下去—沒有一點奇怪和可懷疑的自然環境—可腳印就是消失了。有人認為他是被外星人攫走了。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回事。以後你會明白的,他其實是被吸進另一層空間了。”
我記得當時我說,“我是聽說過有這麼回事的,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呢?”
“這你以後會明白的。”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的談話被一群人的突然出現打斷了。這些人是如此奇怪,以至於我又開始
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在夢中。大約十二個男人,還有一個女人模樣的人,從離我們一百米遠的一堆石頭後面冒了出來。更奇特的是,這些人像是史前歷史書中走出來的一樣,他們蹣跚著象大猩猩一樣的步態,手裏揮舞著現代人怎麼也不可能拿得動的巨大的棍棒。這些嚇人的生靈們徑直沖著我們而來,吆喝著象野熊似的。我轉身要逃,可我的同伴告訴我沒什麼可怕的,我只管待著別動。她將手放到她腰間的扣子上,轉身朝向來者。
我聽到一連串輕微的哢嗒聲。五個長相最難看的人應聲倒地,一動不動。剩餘的人完全止住了腳步,開始呻吟起來,並拜倒在我們的面前。
我又看了一下濤。她站著象個雕塑,神色凝重,眼睛盯著對方,似乎試著將他們催眠。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用心靈感應向對面那個女人發佈命令。這個女人突然站了起來,用一種喉音朝著其餘的人下達命令—我猜是這樣。這些人起身抬起那些屍體,朝著來的方向退回了。
“他們在做什麼?”我問道。
“他們將用石頭埋葬他們的同伴。”
“你殺死了他們?”
“我不得不這麼做。”
“你說什麼?我們真的這麼危險嗎?”
“那當然了。這些人在這兒已經有一萬或一萬五千年了。誰知道?我們沒有時間研究這個,而且,這不重要。但這更清楚地證明了我剛才對你講的事情。這些人來到這個空間,他們就永遠地生活在這裏了。”
“太可怕了!”
“我承認,但這是自然法則之一,因此也是宇宙法則之一。進一步講,我們是處於危險之中,因為他們的行為與其說是像人不如說是像野熊。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對話是不可能的。就象他們與這個空間的其他生靈之間的對話是不可能的一樣。一方面,他們不懂得語言交流,另一方面,他們根本就不明白他們怎麼了。我們真的危險。而且,讓我說,我剛才實際上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因為我解脫了他們。”
“解脫?”
“別顯得這麼震驚,米歇。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們已經從物質身體(肉體)中解脫了出來,現在可以進入生命輪回了。象所有的生命體一樣,進入正常的輪回程式之中。”
“那麼,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層空間是個受苦難的地方—象陰間(hell)或煉獄(purgatory)。”
“我還沒有意識到你是個宗教徒!”
“我這麼比喻是向你表明我在努力理解你的話,”我回答道,同時奇怪她怎麼知道我是不是宗教徒。
“我知道,米歇,我是在逗你玩呢。不錯,這是某種煉獄,可是這是一種意外。實際上,宇宙中還有氣體萬幸時間,這只是其中之一。天老兒(Albino),就是那些生來膚發皆白的人,是一種意外。四野苜宿也是一種意外(正常為三葉—譯注)。你腹中的闌尾也是個意外。醫生們仍不明白人體中有個闌尾有何用。答案是—沒什麼用處。平常,自然界中,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有它明確的原因—這就是我為什麼將闌尾也列為意外了。”
“生活在這層空間的人們無論在精神上還是在軀體上都沒有痛苦。比如,如果我打你,你不會感到痛,但如果這打擊很強,雖然你仍覺不著痛,但你仍然會死的。這很難理解,但就是這麼回事。這些人不知道我現在給你解釋的這一切。好在他們會嘗試自殺,但這自殺,就是在這裏,也不是個解脫的辦法。”
“他們吃什麼?”
“他們既不吃,也不喝。因為他們感覺不到餓和渴。在這裏,記住,時間是不動的。死者的屍體都不會腐朽。”
“太可怕了!那麼,能幫助他們的就只能是將他們殺死了?”
“你總結得不錯,這是一種辦法,還有另一種辦法。”
“另一種是什麼?”
“將他們送回他們本來的那個宇宙中去—但這會導致一系列問題。在這裏,正如我說的,這些人已經待了數千年了。如果他們回到那個他們已經離開如此久的空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他們會發瘋的,而且,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她微笑著,肯定了我的斷言。
“你確是我們要找的人,米歇,但注意別早下結論,你還有很多東西要看的。”她將手放在我的肩上。
濤這麼作時還不得不彎下身子。她大約有二米九零,比我們明顯的高許多。
“我知道我們選對了人—你機敏伶俐。有兩個原因使我現在不能對你解釋所有的事情。”
“什麼原因?”
“首先,現在解釋為時還過早。就是說,在理解這些解釋之前,你還得有進一步的基本思想和知識準備。”
“我明白,那第二個理由呢?”
“第二是他們在等著我們,我們得動身了。”
她只輕輕一觸就使我轉了個身。隨著她的目光,我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百米之外,有個巨大的通身發出藍色光輝的圓球狀的東西。後來我知道它的直徑大約七十米。這光並不是靜止不動,而是微微閃亮,象夏日陽光下,遠處沙灘上的熱霧。她離地面約十米,沒有門,沒有窗,也沒有門梯,光滑的象個蛋殼。
濤示意我跟著她走進這個巨球。那個時刻我記得清楚極了。一瞬間,我驚訝得思維都好像停止了。一系列連續的圖像在我腦海中閃過,就象電影或錄影片處在“快進”狀態。我看到我正在將此次旅行告訴我的家人,還看到報紙上那些關於UFO的文章。我記得當我想起我的家人時心裏那種非常悲傷的情緒。這種情緒通透全身,因為我非常愛他們。我看到我像被套住的動物,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不必害怕,米歇。”濤說道。“相信我,你會很快平安返回于家人團聚的。”
我相信我吃驚的嘴張得老大,這逗得濤發出一種優美好聽的笑聲—這種笑聲在我們地球人中極難聽到。這是第二次了,她能讀懂我的心念。第一次我還以為是個碰巧,二這一次是的確無疑的了。
當我們離這巨球很近時,濤讓我站在她的對面,彼此相隔大約一米。
“任何情況下都別碰我,米歇,記住是任何情況下,別找任何藉口—明白嗎?”
我被這正式的命令著實嚇了一跳,但我還是點了點頭。她將一隻手放在左胸前一個大“徽章”上,另一隻手握著一個從腰帶上取下得像一個大圓珠筆的東西上。
她將這圓珠筆舉到頭頂,指向巨球。我記得我看到這筆發出一束綠色的光柱,但我不敢肯定。然後她將這筆對著我,而另一隻手仍然壓在那個大“徽章”上。毫不費力地,我們就升高了—朝著那巨球的方向。
就在我以為我們快要碰上那巨球時,巨球的一部分壁縮了進去,就像巨大的活塞縮進氣筒一樣,形成一個橢圓形的,高約三米的入口。
我們重新落了地,站在這巨球中的地板上。她將手從大“徽章”上取下,然後又將筆扣回到腰帶上,其熟練程度表明她經常這麼作。
“來,現在我們的身體相觸就沒有關係了。”她說道。
她將手放在我的肩上,領我朝著一束藍光走去。這藍光太強,我不得不半閉著眼睛。我在地球上還從未見過這種藍色。就在我們馬上要進入這藍光的時候,有燈光的那面牆就‘讓我們通過了’。這個現象就只能這麼描述了。本來,要按我的嚮導領我前進的方式,我發誓我的頭會給碰起個大包的。但我們穿過了,像個幽靈一樣。我臉上那驚嚇的樣子使濤開懷大笑。這倒使我安心了不少。我記得她那笑—像清風一樣使我驚慌的心平靜了下來。
我過去常和朋友們談論“飛碟”,而且相信它們的存在—但當你真的面對現實時,你頭腦中的問題會多得頭都要爆炸的。當然,我內心裏是高興的。從濤對我的態度上,我覺得我不必擔心。可是,她不是獨自一人—我擔心的是其他人會怎麼樣。儘管如此,這趟旅行還是很讓人著迷的。
我仍然擔心我是否真的會再見到我的家人。只數分鐘前我還站在我家院子裏,而現在,他們是那樣遙遠。
我們現在是在一個“隧道”樣的走廊裏“滑行”。走廊盡頭是間小屋,其牆壁是極強的黃色。亮得使我不得不閉住雙眼。屋頂成圓穹狀,象個倒扣的大碗。
濤給我戴上一個透明的頭盔。我睜開一隻眼一看,這頭盔使那黃色不那麼刺眼了。
“你覺得怎麼樣?”她問道。
“好多了,謝謝你,可那光—你怎麼不怕它?”
“那不是光,那是這牆壁目前的顏色。”
“為什麼是‘目前’?你帶我來是為了重新油漆這間屋子嗎?”我開玩笑道。
“沒有油漆,那是振動,米歇。你還以為你是在你們的地球空間,可事實上你不是。你現在是在我們的一個遠端太空船裏。這飛船能以比光速還要快數倍的速度飛行。我們就要動身了,你能不能躺在那張床鋪上?……”
屋子中央有兩個盒子—很象沒有蓋的棺材。我躺進一具,濤躺進了另一具。我聽見濤對我講話,那語言我不熟悉,但聽起來卻非常悅耳。我想將身子抬起一點點,卻不能,身體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固定住了。
黃色從牆上消失了,代之以同樣強度的藍光。“這油漆活又幹了一次……”屋子的三分之一突然變暗了。我注意到微弱的光像星星一樣在閃爍。
濤的聲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那些是星星,米歇,我們已經離開了那層奇怪的時空,也要離開你們的地球,要去訪問我們的星球了。我麼知道你會對這趟旅行十分感興趣,也會對我們的出發感興趣,但出發將是緩慢的,為的是你的健康的原因。”
“我麼可以看著我們前面的螢幕。”
“地球在哪里?”
“我們還看不到它,因為我們還在它的上空大約一萬米的高空,……”
突然,出現了一種說話聲。說得像是剛才濤說的那種。濤作了簡短的回答,然後那聲音又對著我用法語講—地道的法語(雖然那音調比正規法語還悅耳)——歡迎我登上飛船。這很像我們地球上的航空公司那“歡迎乘坐我們航空公司的航班。”我記得我當時感到這很有趣……儘管知道我現在是在不平常的環境中。
同時,我覺得有一股輕微的冷氣流過,像是開了空調。以後的事情就變化得很快。螢幕上,出現了一個星球,那肯定是太陽。最初,她好像碰著地球的邊,或準確的講是南美洲,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我又一次在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一秒又一秒,美洲變得越來越小。澳大利亞還看不到,因為太陽光還照不到那裏。現在,地球的輪廓可以辨認得出來了。我們似乎在繞著地球朝北極方向飛行。在哪兒,我們改變了方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離開了地球。我們那可憐的地球變得像個籃球,又成了個檯球,直至完全消失。最後,整個螢幕都充滿了宇宙空間那黑黝黝的藍色。我轉頭朝向濤,期望她能給我一些解釋。
“你喜歡這景色嗎?”
“好極了,但這麼快—有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飛行嗎?”
“這不算什麼,我的朋友,我們‘起飛’得非常輕柔,只是現在我們才以全速飛行。”
“有多快?”我打斷她的話。
“比光速還快數倍。”
“比光速?多少倍?這不可能!那光障怎麼辦?”
“我能理解這對你來講是不可思議,就算你們的專家也不會相信—但這畢竟是事實。”
“你說比光速快數倍,到底是多少倍?”
“米歇,在這次旅行中,有許多事不會專門對你解釋的—許多事情。也有許多細節你不會得到答案的。我們的飛行速度就是一例。對不起,我理解你對所有事情的好奇心不能完全滿足時的失望心情,但將會有非常多的新的和有趣的事情等著你去看,去學習。因此,當有些事情不能讓你知道時,你不可太過份在意。”
她的態度表明此事到此為止。我也就沒有堅持,覺得再堅持就顯得粗魯無理了。
“看,”她對我說。
“那時什麼?”
“土星。”
讀者必須原諒我,如果我的描述達不到那麼詳細,滿足不了他/她的願望。但必須理解,我當時還沒有完全恢復我的所有感覺。我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看到如此多新奇的事情,有時候都有些張冠李戴了。
隨著飛行,這著名的土星在螢幕上變得越來越大了。它的顏色美麗極了—我在地球上見到的顏色是遠不能比擬的。有黃、紅、綠、藍、菊黃色等,每一種顏色都有更多的複合色和更多的濃淡色,形成及其豐富多彩的光譜。這些光不斷地分離,有複合成新的顏色,增強了又變淡了,形成那著名的土星光環。這絕妙的奇觀在螢幕上占的面積越來越大。
意識到我不再被那力場所束縛,我就想去掉我的面具,這樣好將那光環的顏色看得仔細一些。可濤示意我別動。
“土星的衛星在哪兒?”我問道。
“你可以看到兩個,幾乎一邊一個,在螢幕的右邊。”
“我們離它有多遠?”
“肯定是六百萬公里左右,或更多。控制臺那邊知道準確資料。要我估計得更準確,我得知道我們的攝相機現在鏡頭的焦距有多大。”
土星突然從螢幕的左邊消失了。螢幕又恢復了那黑黝黝的藍色。
我相信我當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洋洋得意的感覺。這種獨特的旅行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為什麼呢?我過去對此從未有所求,想也不敢想的,誰敢期望呢?
濤站了起來。“你也可以出來了,米歇。”我依言照辦,和她一邊一個,站在屋子中央。直到那時,我才注意到她頭上不戴頭盔了。
“你能否解釋一下,”我問道,“為什麼我不戴頭盔時你戴,而我戴時你卻不戴?”
“很簡單,我們星球上的細菌種類和你們地球上的不一樣。地球環境對我們那兒的細菌是極好的培養液。因此,為了與你接觸,我必須注意這基本保護。你對我們來說也曾是危險的,但現在不是了。”
“我不明白你說的。”
“當你進入這個房間時,那顏色對你太強了,我就給了你一個頭盔,就是你現在戴的這個。這是專為你設計的。的確,我們能夠估計到你的反應的。”
“沒多久,房間的顏色由黃變藍,那是因為你身上百分之八十的細菌都被殺死了。之後,你感覺到一股冷空氣,像空調一樣,那是又一種消毒。其機理就是應用放射線(radiation),雖然那不是準確的術語—因為這沒法翻譯成任何一種地球語言。這樣,我就被百分之百被消毒了,而你身上卻仍有相當多危害我們的細菌。我現在給你兩粒藥丸,三小時之內,你就可以被認為和我們一樣‘純淨’,成為我們的一員了。”
說著,她就從床邊一個小盒子裏拿出兩粒藥丸,還有一個裝有某種液體的試管,並把它們交給了我。我想那試管裏是水。我將藥丸和那液體都服了下去。之後,哎呀,一切都發生得非常快,非常奇怪。
濤用手托起我的身體,將我放進那盒子裏,去掉我的面具。這一切都是我從離我二米到三米的地方看到的!我能夠想像得到這本書裏描寫的某些事情對沒有思想準備的讀者來說是很難理解的。但我的確能從遠方看到我的身體,而且我能隨意念在房間裏自由活動。
濤說道,“米歇,我知道你能夠看得到我和聽得到我的話,但我看不到你。因此在對你講話時,我沒法看著你。你的靈體(Astrol body)已經離開了你的肉體。這沒有什麼危險—你不必擔心。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第一次,有些人會因此而驚慌失措。”
“我給過你一種特殊的藥丸,那是為了清除你身體中所有的,對我們有害的細菌。另一種是為了時你的靈體離開你的身體的—其效力會持續三小時。用這三小時來淨化你的身體。這樣,你就可以訪問我們的太空船而不會對我們造成污染,也不會浪費時間。”
這似乎更奇怪,但我覺得這很自然—我也就隨著她的解釋了。這妙極了,她來到嵌板前,嵌板就滑開了,使我們能夠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我和她之間保持著一段距離,每次,如果那嵌板在我到達之前就關閉了,我仍然能徑直地穿過它。
最後,我們來到一間直徑有二十米的圓形房間。裏面大約有十二個“宇航員”,全都是女性,都有著像濤一樣的身材。
濤朝著其中的四個人走去。她們分別坐在巨大的,看起來很舒適的椅子上。這些椅子圍成了圓圈。
當她在旁邊一張空椅子上坐定之後,這四個人轉過頭朝著她,臉上帶著詢問的申請。她好像樂意要讓她們等一會兒似的,但她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又一次極有興趣地聽到了那種語言—那半諧音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其音調是那樣悅耳動聽,就像是在唱歌一樣。她們全都顯得極有興趣的聽著濤的報告。我才她們是在討論著我,我相信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因為我是她們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
當濤停止了發言,她們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提問。另外兩個宇航員也加入了她們的討論。討論越來越熱烈,氣氛更加活躍。
她們的談話我一句也聽不懂。同時我看到有三個人來到螢幕前,螢幕上顯示出三維圖像。圖像的色彩較為逼真,我猜想這是一間中心控制室。我的隱身更有趣,因為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而不必為我的存在而受到干擾或分散注意力。
在一個較大的螢幕上,我看到了許多小光點,有大有小,有亮有暗。但是都持續不斷地朝著它們恒定的方向運動。有些朝螢幕的左邊,有些朝右邊。當它們在螢幕上變得越來越大時,速度也就越來越快,最後從螢幕上消失。它們的顏色非常鮮亮,極為漂亮,從淡淡的光輝到明亮的黃色,就象我們太陽一樣。我很快就意識到它們是許許多多的行星和太陽。我們正航行在它們中間。它們在螢幕上無聲的運動給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我說不出我欣賞了它們有多久,突然,控制室裏充滿了一種聲音—一種柔和而又威嚴的聲音。同時,許多燈光都開始閃爍了起來。那些正在與濤談話的宇航員們立刻轉身返回了她們的控制臺。她們的椅子顯得好像是專為她們每個人設計似的。每個人都在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螢幕。
就在這個大螢幕的中央,我注意到有個很難形容的巨大質團。硬要說的話,那是個圓形的,藍綠色的東西。它固定在每個螢幕的中央,一動不動。
房間裏靜極了,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三個宇航員身上了。她們控制著一個有一些長方形部件的裝置,有些像我們的電腦。
突然,在一面我認為是牆的巨大牆面上,我看到一幅使我目瞪口呆的紐約的畫面—不,那是悉尼。我自言自語道。可是那橋卻不一樣……那是橋嗎?
我的驚訝還在我這一邊。我得問濤。我忘記了我“不再在我的肉體中”,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我能聽到濤和她的同伴們對她們眼前景色的評論。但因不懂她們的語言,我自然明白不了什麼。但我相信,濤沒有對我撒謊,因此,地球的確是遠離我們了。我的嚮導曾給我說過我們是以塊於光速數倍的速度飛行……我已經看到過土星在我們身後退後,之後,又是我認為的行星及那些太陽—如果我們現在又回到了地球,那該怎麼解釋呢?
濤大聲講起了法語,這使得大家都轉頭朝向她。
“米歇,我們現在是停止在阿萊姆.愛克斯三號星(AremoX3)的上空。它比地球幾乎大兩倍。就像你在螢幕上看到的,很像你們的地球世界。”
“我現在不能給你詳細解釋我們此行的任務,因為我得參與航太飛行的操縱。但我以後會給你解釋的。為了使你清楚一點,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此行的目的與你在地球上知道的那種原子輻射有關。”
所有的人都在忙著,每個人都準確地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我們是靜止的,巨大的螢幕上顯示出一個城市中心的景色。讀者應該明白,這個巨大的螢幕,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的電視螢幕。但上面的圖像是如此鮮明逼真,就好像我們能從一棟樓的窗戶裏看進去似的。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另一個小一些的螢幕上,它們是由兩個宇航員在監測著。在那上面我可以看到我們的飛船。就向外另一層時空時看到的那樣。我吃驚地注意到,在我們這個飛船的正中稍下方,有一個小圓球在下降。就像母雞在下蛋一樣。一旦出來,它就加速朝下面的星球飛去。當它從螢幕上消失後,另一個小球也同樣被釋放出去。接著是第三個。我注意到每個小球都被不同的宇航員面前的螢幕分別監視著。
這些小球的下行現在可以在這個大螢幕上顯出來了。它們與飛船之間的距離本來使它們很快就看不到的,但它們卻仍然被顯示在螢幕上。這攝像機必定有著巨大的聚焦能力。的確如此,因為在第一個小球從螢幕的右邊消失的時候,而第二個就從左邊消失。現在我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中間這個小球下降的過程。它降落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廣場周圍是眾多的樓房。它停在那裏,好像離地面還有幾米似的。另兩個小球的降落過程也同樣地被監視著。一個小球停在一條橫穿整個城市的河流的上方。另一個停在城邊的山崗上空。
出乎意料地,螢幕上出現了一幅新景色。我現在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些大樓的門,或閘廊,或那些本來應該是門的地方。那些地方現在是一些裂口。直到現在,我清楚地記得,我當時覺得這整個城市是多麼奇怪和難以理解。
一切都是死靜不動。
第二章 原子毀滅
用一個簡單的詞就可以描寫螢幕上的景色:“廢墟”。我們看到的街道條條都是亂七八糟。街上散佈著一些“土墩”樣的東西,一般是一個接著一個。
有些離街道遠一些,而另一些停在大樓的路中央。在幾乎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攝像機的焦距越來越大。我很快就明白了,這些“土墩”可能原本是一些運載工具—一些在形狀上多少像平地船的運輸工具。
我周圍的宇航員們在執行著她們的任務。從那些小球裏伸出一條長長的管子,慢慢地向下降去。長管在抵達地面時激起一些塵土,使它們的形狀變得模糊難辨。當然,從河流上空的小球上伸出的長管降到了水裏。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螢幕上,那景色讓人感到十分驚奇—就好像我們真的是在那條大街上。
一棟大樓黑黝黝的入口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也能感覺到這些宇航員中的某種躁動。猛然,隨著一陣振動,那東西變得明亮了。我被眼前的景色嚇壞了,而我的這些“主人們”,除了一些更快的竊竊私語和一些使人鎮靜的解釋外,我只能說她們並沒有吃驚。不管怎麼說,在螢幕上明明白白看到的那東西原來是個可怕的,有兩米長,八十釐米高的蟑螂(cockroach)。
讀者肯定在我們地球上見過這種蟲子。特別是在炎熱的天氣,在碗櫥和潮濕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它們。你會承認它們讓人討厭,但它們最大也不過五釐米。那麼想像一下我剛才描述過的情景,該多讓人噁心。
從小球伸出的管子現在開始收回。當它離地面剛一米時,那蟑螂突然急速地向那尚在動著的管子沖來。不可思議的是它突然停止了。原來是大樓下面又冒出來一群蟲子。這些生物們互相翻滾蠕動著,雜亂一片。就在這時,小球上發出強烈的藍光,射到這些蟲子身上。光到之處,蟲子立刻就變成碳灰,變為一股雲霧狀的黑煙,消失在大樓的門廊裏。
更使我驚奇的是,從另外的螢幕上看,似乎一切都正常。河流上方的小球正朝著我們返回。山崗上的小球也正在抽回它的長管。它稍稍升高了一些,但又連同它頂上的第二個圓筒再次降落了下來。我猜過,宇航員們當然是在採集土壤、水和空氣中的標本。處在靈體狀態,我沒法問濤任何問題,她任何時候都在和另外兩個宇航員交談著。這些小球快速朝我們上升,很快就到了被這飛船“吸”進來的狀態。
當這些操作都完成之後,濤和另外那兩個宇航員轉身背著她們的操作臺。螢幕上的景色立刻就變了。
我知道,當另外兩個宇航員接替濤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們又要出發了。我看到所有的宇航員都是同樣的姿勢,這使我迷惑不解。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因為一種立場將她們固定在了椅子上,就像在地球上我們將飛行員固定在座位上一樣。
太陽的光輝穿過紅色的霧氣照在這個星球上。起飛後,我覺得我們是在繞著這個星球以恒定的高度飛行。事實上我們能看到沙漠樣的土地在腳下閃過。地上有乾枯的河床,她有時候縱橫交錯,有時甚至成直角,將大地分成不同的片快。我覺得它們有可能是運河,至少是人工的。
螢幕上出現了一個顯然是個完整的城市的景色。接著又消失了,恢復到原來的黑色。飛船明顯加快了速度,因為在螢幕上,湖泊和海島都一閃而過。我突然聽到了感歎聲,飛船也隨著減慢了速度。螢幕上出現了一個湖泊地近焦鏡頭。飛船停了下來。我們能很清楚地看到湖岸,在一些大岩石後面還能辨認出一些建築結構。我想那大概是些居住區。飛船一停,那些小球就又像以前那樣開始了工作。胡岸上方停著一個小球,離地約有四十到六十米高,小球的長管又降入了胡岸邊的土中。畫面上顯然還有一群人……的確,猛一看,他們和我們地球人沒有什麼兩樣。
我們能很清楚地觀察他們。螢幕中央有個女人,年齡難猜,有棕色的皮膚和垂在胸前的長髮。從另一個螢幕上看,她一絲不掛。只有她的臉是畸形的—蒙古人的模樣。初一看,我沒有意識到她的臉是畸形的。我只以為應該把他們當成是與我們地球人稍微不同的人種罷了—就向科幻小說的作家們喜歡描寫的那樣—都是畸形的,耳朵大大的。接著又是另一番景色。在這一組裏,男人和女人似乎像大洋洲東部的玻利尼西亞人(Polynesian)。他們中的多一半既沒有明顯的畸形,也沒有什麼麻風之類的損害跡象。
他們看著小球,互相比劃著什麼。小球的出現顯然使他們躁動不安。更多的人從那建築物中冒了出來,證實了我的猜想,那的確是他們的住處。在這兒我可以將這些建築物稍加描述。他們很像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掩體”(Blockhaus)。上面有很粗的,大約有一米高的煙囪樣的結構,我猜那是為了通風的。這些“掩體”結構千篇一律,人們就是從那陰影處的開口中鑽出來的……
在沒有任何預感的情況下,我覺得我被什麼東西從這個控制間吸了回去。我飛快地穿過好幾個房間,直到發現自己又一次處在我的肉體待的那個地方了。我的肉體仍躺在那個“床”上,就像離開時那樣。事實上,一切都是在黑暗中。剛才那不舒服的鏡頭我記得清清楚楚。我覺得四肢像鉛一樣沉重,當試圖抬起它們時,覺得像是癱瘓了似的。我納悶是什麼東西使我這樣。
我必須承認當時我多少有些慌了,迫切希望我能再次離開我的肉體,但這也不成功。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屋子裏漸漸地充滿了十分舒適的藍綠色的光線。最後,濤進來了,穿著另外一件衣服。
“對不起,米歇,讓你久等了。但在你的肉體召回你的時候,我沒辦法幫你。”
“沒什麼,我完全理解。”我打斷她的話,“但我相信我遇到麻煩了—我動不了了。我身體裏肯定有什麼東西不再互相關聯了。”
她微笑著將手放在我的手旁,毫無疑問她是在操縱一個什麼機關。立刻,我又恢復了自由。
“再次向你表示十分的對不起,米歇。我本來應當告訴你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安全器的控制按鈕的。所有的椅子、床、都有這種裝置。一旦你坐下或躺在上面,安全裝置就會被自動啟動,危險立刻被降低到最可能小的程度。”
“當飛船到達危險地帶時,三個安全控制電腦接通力場—先這麼叫吧,而當危險消失時,它們又自動解除力場的作用。”
“與此同時,如果我們真想在一個相當危險的地帶也不受這安全裝置的控制,或我們只是想變換一下姿勢,我們只需將手放在控制鈕前方,力場就會立刻停止作用。當我們回到椅子或床上的時候,安全裝置又會重新起作用。”
“現在,我要你去換一下衣服—我告訴你在哪兒。在那兒你可以看到一個開著的盒子。你可以將你的衣服放進去。也就是說,將你身上的所有的東西,除了眼鏡以外,都放進去。那兒有件衣服,你得穿上它再回到我這兒來。”
轉載自 無上瑜珈崑崙論壇http://forums.guestbook.com.tw/f12/viewtopic.php?p=570&mforum=ultray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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