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奧華 六




2008/08/01 09:41


我眼前立刻又出現了另一個景色,有些象電影一樣,當一個片段被切斷後另一個就接上了。高原邊一塊巨大的場地上排列著一些機器,和我們的科幻小說家們常描寫的‘飛碟’,一模一樣。人們在上下著‘飛碟’。有些飛碟正載著人飛向一個巨大的建築物,那不用說是候機廳了。
  停機坪上,飛碟發出一種耳朵尚可忍受的峭笛聲。有人告訴我,我們對這聲音的感知程度及聲音本身的強度,與眼前景象中的人們的感知是相似的。
  我被深深地震動了。我在目睹那些高度文明的,已經死去數千年的人們當時的日常生活!我想起也該記下我們‘腳下,的大道,那不是由一整塊石頭砌成,雖然它看起來像是如此。實際上,它仍然是由一系列大石板砌成的。石板被切割的和鋪設的如此精密,以至於它們的連接處只能隱約可辨。
  在高原邊上我們能看到整個巨大的城市,海港和後面的大海。一瞬間,我們又到了城中一條寬大的街道上。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小和建築風格各異。大多數房子都有鮮花圍成的大露臺。而沒有露臺的房子也有美麗的陽臺一同樣種滿了鮮花。在那裏我們見到一種很漂亮的鳥。整個景色都讓人賞心悅目一就象在花園裏散步一樣。
  在街上,人們或行走,或乘坐毫無聲息的飛行平臺在離地大約二十釐米高的空中飛行。看起來這是極爽快的旅行方式,但還是有些人騎著馬。
  街道盡頭,是一個大的城市廣場。我奇怪怎麼沒有專賣店或類似的鋪子。相反,那是一個有蓬的市場,‘攤子,上擺著各式各樣,賞心悅目的貨物。有魚,我能認出的有金槍魚,青花魚,鯉魚,鶴魚。有各式肉類,也有種類多得數不清的蔬菜。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花卉。整個市場好象都充滿了花。顯然,這裏的人們喜歡花,他們的頭上和手中到處都是花。採購者自己選擇貨物,卻沒有任何東西作為交換一既沒有貨幣,也沒有其他任何可替代的實物。我的好奇心將我的小組拉到了市場中心。我們直接穿過了人們的身體一個十分有趣的體驗。
  我的所有問題都得到了答案:他們不使用貨幣,因為一切都屬於社區(communlty)。沒有人撒謊一社區生活極其和諧。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養成了遵守他們那十分完善和反復推敲驗證過的,十分適合他們的法律的習慣。
  這些人多數都在一米六到一米七,有淡棕色的皮膚,黑頭發和黑眼睛一很像我們今天的波里尼西亞人。他們之中也有白種人,有兩米高,金黃色的頭髮和蘭眼睛。但相對較多的反而是黑人。他們像白人一樣高,卻似乎有好幾種:一種像坦密兒人( T anmils ) ,而另一些更像我們澳大利亞的土著居民。
  我們來到港口,那裏有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船隻。整個港口都是人工建造的。我被告知修建碼頭的巨石來自於慕大陸西南方奴托拉( Notora)採石場。我們也能看到一些非常複雜的機械在工作著一有造船機械,還有正在暄碌著的修理機械 … 。
  港口停泊的船隻種類極其繁多,象我說過的從十八和十九世紀風格的航船到現代式樣的快艇,從蒸汽機動船到超現代的燃氫貨船都有。我也被告知說,港口的巨輪都是抗重力的船隻。
  卸載後的船隻都浮在水上。當載著上千噸貨物時,它們以七十到九十節的速度在水面上航行而沒有任何噪音。
  我被告知說,這些古典的船隻屬於遠道而來的人們一印度,日本和中國一慕大陸的人也定居到了那裏,但尚未能夠更新他們的技術。在這一點上,我從拉梯歐奴斯那裏知道,慕大陸的領導人將他們的大多數技米都置於保密之中,如核能,抗重力和超聲波。這個政策保證了他們在地球上的領先地位和安全。
  鏡頭又被‘剪斷,了,我們回到了機場,觀看著城市的夜景。整個城市都被大燈照得均勻地一片光明。拉(Ra)大道,就是通向薩凡納薩皇宮的那條大道也一樣。路燈安在列在大道兩邊有雕刻圖案的列柱上,將大道照得象白天。
  我被告知,這些球形燈泡能將核能轉變為光能,能夠持續工作數千年而不必更換。我承認我理解不了,但我相信它們會是加此。
  另一個鏡頭一白天的景色。大道和皇宮裏擠滿了服裝鮮豔的人群。有個巨大的白色球連在金字塔頂上。顯然,國王,我曾在金字塔裏看到過他,已經死了一就在人群聚集之前。
  在人群的高聲嘈雜中,這個白球爆炸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響徹雲天的歡呼聲。我好生奇怪,因為死亡激發的常常是眼淚而不是歡呼。我的同件解釋說,“米謝,你不記得我們給你上的課了?軀體死亡的時候就是靈體解脫的時候。這些人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慶祝死亡的。三天之內,國王的靈體將離開地球回到神靈(Great SPlrit )那裏去。這個國王在生命的最後時期責任重大,困難重重,仍表現出了高風亮節。”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為被濤批評健忘而感到羞恥。
  一刹那,又是另一番鏡頭。我們現在是在皇宮前面的臺階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人群。我們旁邊是個莊嚴的集會,其中有一個人穿著最華麗的,華麗的難以想像的服裝。他將是慕大陸的新國王。
  他身上好象有什麼京西吸引了我:我似乎對他有些熟悉一我好象知道他,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拉梯歐奴斯給我閃過來了回答:“那是我,米謝,那是當時的我。你認不出我,但你知道我的靈體在那個人體裏面振動。”
  這就是說,拉梯歐奴斯在不尋常中體驗著不尋常!當她仍然處在現在的時空時,她還能看著她的前世!
  新國王從一個高貴的人手中接過一塊華麗的頭巾,自己把它圍在了頭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慕大陸的國王一這個星球上最先進的國家,統治著地球一半土地的國家一有了新國王。
  人們似乎興奮的發狂。萬千個深紅色,淡菊黃色的小氣球騰空而起,交響樂團開始了演奏。演奏家們都在遍佈整個花園,皇宮和金字塔四周靜止的飛行平臺上。每個樂團至少有二百人。每個平臺上都有人演奏著奇怪的樂器,其音樂效果就好象是從巨大的身歷聲喇叭中傳出來的。
  音樂我一點都不熟悉。除了一種笛子發出一種非常特別的旋律之外其餘的樂器都奏出大自然的旋律:風的狂嘯;花叢中蜜蜂的嗡嗡聲;鳥嗚聲;雨滴落入湖水或浪潮衝擊海灘的聲音。所有這些都協奏的如此絕妙一浪潮聲好象是發自于花園,向你洶湧而來,越過頭頂,在撞擊了金字塔的臺階之後才消失。
  我從未想像過無論多麼先進的人類能有象這些樂團那樣的組合技術。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貴族和新國王,都好象在用他們的靈魂‘體驗,著這美妙的音樂,他們是那麼出神。我也想待下來欣賞了再欣賞,讓自己也陶醉在這大自然的旋律中。即使處於我的靈體一靈空狀態,這音樂都能穿透我,使我心神恍惚。但是,我被‘提醒,說我們不是來這兒遊玩的鏡頭就消失了。
  我又發現我們在目睹一個不尋常的會議。會議由國王主持,只有那六個國務委員參加。我被告知說,當會議只有這些人參加時,討論的事情往往非同小可。
  國王已經明顯地老了,因為我們已經處在二十年後了。所有在場人的臉色都是十分嚴肅。他們討論的是他們的技術在抗地震中的價值。我在百分之一秒內立刻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我能跟得上他們的討論,就好象我是他們中的一員!
  一個委員說那僅器曾經時不時地被證明是不可靠的,而另一個卻說地震儀的記錄完全正確,因為那個型號的僅器曾在第一次地震時,就是發生在大陸西方的那次災難中被證明是成勸的。
  在他們說著話時,皇宮開始搖晃了起來,像風中的樹葉一樣。國王站了起來,他的眼睛被嚇的睜得老大:他的兩個國務委員已經跌倒在地。外面,巨大的喧囂聲似乎來自於城中。
  鏡頭一轉,我們來到了外面。正是滿月,月光撒滿了整個花園。一切都變得寂靜-死一樣的寂靜。唯一的聲音是一種沉悶的隆隆聲,來自于城邊……
  突然,公務員們在皇宮四散奔跑。大道邊上的燈柱倒地跌得粉碎。國王和他的‘侍從,們慌張跑出皇宮,爬上飛行平臺,立刻朝著機場方向飛去。我們跟著他們。機場的飛行平臺,飛碟四周和候機廳裏到處都是喧囂和混亂。人們朝著飛行平臺和飛碟猛衝著,尖叫著,推擠著。國王的飛台飛快地朝著邊上的一架飛碟飛去。當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一種奇怪的持續像雷鳴一樣的聲音從地球的深處發出的時候,他們一夥已經上了那架飛碟,而有些飛碟已經起飛。
  機場立刻就象紙一樣被撕成碎片。我們立即就被一股巨大的火柱吞沒了。那些剛起飛的飛碟被卷在火舌之中爆炸了。那些正在地面上奔跑的人們一喊間就消失在了地面大的可怕的裂縫之中。國王的飛碟,仍在機場上,也著火爆炸了。
  國王的死就好象是個信號,那整個金字塔也一搖一搖地要向那巨大的裂縫掉下去。大裂縫已經在數秒鐘內增寬,伸展到了整個高原,成了巨大的裂谷。金字塔在這裂谷邊上搖搖欲墜,在一陣更劇烈的顫抖之後,終於也被烈火淹沒。
  鏡頭一轉,我們此刻在看著海港和城市,它們像海浪一樣起伏波動著。件著一陣尖銳的撕叫聲,建築物開始倒塌,一幅恐怖的場面在大火中時隱時現。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地表深處發出,擴散。整塊‘郊區,陷了下去,之後是大片大片的大陸也陷了下去。海水立刻補充了這樣形成的巨坑。立刻,整個慕大陸都被淹沒在了海洋中。它下陷的速度之快,使海洋中形成了巨大的旋渦。我看到裏面有人絕望地抓住漂流物徒然地掙扎著想逃命。
  這樣一場大洪水把我嚇得魂飛魄散,雖然我知道那是一萬四千五百年前的事情。
  我們在大陸上開始了快速的‘巡視,,發現到處都是同樣的災難。海水掀起沖天巨浪,沖刷著殘存的高原,又將它吞噬。我們來到一座剛噴發的火山附近,看到岩漿在規則地流動,好象有一隻巨手正在將它們托起到焙漿上面,在我們面前創造著山脈。這一切似乎發生了沒有多久,因為整個薩凡納薩高原都已經消失。
  景色又消失了,變成了另一個。
  “米謝,我們要到南美洲了,那裏還沒有受到大洪水的影響。我們來看一看這裏的海岸和梯阿庫阿奴( T hi acuano)港口。此時正值慕大陸國王和他的國務委員們在第一次地震前開會的時候。”
  我們正在梯阿庫阿奴港口的碼頭上。那是夜間,一輪滿月照著大地,雖然它很快就要落了。東方,天空中一絲光線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四周靜 J
  睜悄的,守更人在碼頭上踱著步,那裏停泊著無數船隻。
  幾個徹夜狂歡的人吵鬧著走進一間房子,房子外邊還有一盞小路燈在亮著。這裏,我看到一些慕大陸的地球儀。
  我們飛過運河,那裏有些船隻正在朝內陸海(在現今的巴西)的方向航行。
  我們在一艘航船的船橋上休息了下來。一股輕柔的微風從西面吹來,從後面推著船。船行的很慢,因為它正在通過一個擠滿其他船隻的區域。甲板上有三根桅杆,樣式很現代化,約有七十米長。從船身的形狀看,在開闊的水面上它能行得很快。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一間大的海員休息室。室裏至少有十二張床鋪,上面全都有人睡著。有兩個年齡大約有三十歲的人沒有睡。從長相看,他們有可能是從慕大陸來的。他們坐在桌子旁,全神貫注地玩著一個遊戲,那很可能就是麻將牌(mahjong)。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其中一個人身上了一他的年齡比他的同伴稍大些。他的黑色長髮辮在後面還紮著紅色的結。我被他吸引的就象一塊鐵被磁石吸引了一樣。一眨眼,我和我的同伴們就進入了他的身體。
  當我穿過他時,我感到了象電一樣的刺激一股愛的感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沁透了我的全身。我有一種和他合二而一的感覺。我一次又一次地穿過他。
  “這很好解釋,米謝,在這個人體內,你的靈體和他又融合在了一起。他就是你,你的一個前世中的你。可是,你在這兒是個觀察者,不是為了要重新生活在那個時代,可別陷進去了。
  以遺憾的心情,我‘隨著,我的同伴回到了船橋上。
  突然,西方的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之後另一個爆炸聲就更近了。仍然是在西方,夭空開始像燃燒樣發紅。更近一些,在更清楚的爆炸聲中,我們看到了火山的爆發,它使西方半徑大約三十公里的天空亮成一片。
  在運河和港口上,我們感到一陣激烈的騷動,哭喊聲,汽笛樣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我們聽到跑動的腳步聲。水手們從下麵湧上船橋。在他們中間,我看到那個穿著我的靈體的水手,驚懼得象他的同件一樣。我心中湧起一股對我那被這災難嚇壞了的‘自我,的巨大同情。
  城市外面,在火山爆發的亮光中,我看到一個發光的圓球迅速飛上夭空從視野裏消失。
  “那是我們的一艘飛船,米謝,”濤解釋道。“它將從非常高的高空觀察災難。上面有十七個人,他們將盡力幫助遇難者,但能得到幫助的人極少。瞧!”
  大地開始搖晃和振動。三個更多的火山從海港旁的海底噴了出來,但很快就被海水淹沒了。同時,一股四十米高的巨浪沖向海港,發出一陣兇惡的聲音。但就在巨浪到達城市之前,我們腳下的土地開始上升。這海港,這城市,和這城市外面的郊區田野一整塊大陸迅速上升阻擋住了海浪的襲擊。為了看得清楚一些,我們上升了一些高度。這使我想起了一個巨大的動物,從它的洞穴中出來之後,弓著背,又伸展著腰。
  人們的呼喊聲聽起來像但丁式尖叫( O 即 tean screech)。他們被這巨災嚇得象發了瘋。他們正在隨著整個城市上升,就好象是在電梯裏一樣,但這種升高似乎沒完沒了。
  船隻被大海中掀起的岩石擊的粉碎。我眼看著我們剛離開的那些水手們全變成了粉末。那個‘我,已經回到了他的本來的地方(宇宙本體)了。
  地球的形狀好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城市被掩沒在西邊迅速湧來的又黑又厚的雲層中。火山噴出的焙岩和岩灰傾盆而下,埋葬了大地。當時有兩個詞從我的腦子裏蹦了出來,用來形容這場災難:“誇張(grandlose) ”和“啟示性(apocalvptiC)。”
  一切都變模糊了。我感到我的同伴們在我周圍離我很近。我能感到那銀灰色的雲以眩目的速度正在離開我們。之後,海奧華出現了。我有一種印象,我們是在拉著那銀色的帶子,為的是能很快地回到我們的軀體。軀體似乎正在等著我們一它大的像山一樣,而當我們接近時又縮小了。
  在忍受了剛離開的惡夢之後,我的眼睛變得十分喜歡這‘金色星球,上的美麗的顏色。我感覺到搭在我軀體上的手離開了。我睜開眼看了一下四周,我的同伴們站著,微笑著。濤問我沒什麼吧。
  “好極了,謝謝你們,真奇怪,外面怎麼還是那麼亮堂? "
  “當然還亮著呀,米謝,你覺得我們離開了多久? "
  “我真的不知道,五,六小時? "
  “不是,”濤說,她樂了。“不超過十五勞瑟思( L orses)-大約十五分鐘。”
  她們爆發出一陣開懷的大笑,笑我那木呆的樣子。之後,她們每人搭著我一邊肩膀領我出了休息室,。拉梯歐奴斯跟在後面,她卻顯得不那麼精神。
第九章 我們所謂的文明
向拉梯歐奴斯和他的同伴們表達了敬意並道別後,我們就離開村莊,登上飛台,朝我的蛋形屋進發。這次我們走了另一條路。我們飛過大片農田,中途逗留的時間很長,使我有足夠的機會欣賞那長著特大穗子的麥子。我們飛過了一個滿有趣的城市-不但所有的建築物都是蛋形的,有大有小,而且城裏沒有街道。我倒是理解這個原因:這裏的人們能夠飛行一無論用與不用拉梯烏克都能,所以街道不是必需的。我們從那些進出蛋形屋的人們身旁經過,大的蛋形屋和我見過的宇航中心蛋形屋基本上一樣大。
  “這裏是工廠,我們的食物就是在這裏準備的。”濤說道,你昨天在蛋形屋裏吃的曼納就是在這裏準備的。”
  我們沒有停留,而是繼續飛行,飛越了這個城市,又到了大海上空。沒一會,就到了我住的蛋形屋所在的那個島上。下了飛台,我們進了屋裏。
  “你意識到沒有?”濤說道,“從昨天早晨到現在,你滴水未進?這樣下去你會掉體重的,你不餓嗎? "
  “是夠奇怪的了,我不怎麼餓。而在地球上,我每天吃四頓飯哩!"
  “但是,僅在兩小時前,你看到了慕大陸人不化錢就能滿足他們的需要。我知道你已經注意到了,那裏的人們非常歡樂,高度文明。”
  “在慕大陸,文明在社區中迴圈著。不但在物質技術方面,在精神文明方面也是如此。他們成功了。當然,你可不能將社區(communlty)和存在於地球上某些國家的共產主義(Commun)混為一談。共產主義,就目前在地球上的實踐來看,就是專權統治的一部分,而不是民主。因此,就目前情況看,是人類的倒退。”
  “不幸的是,談到金錢,很難給你以實質性的幫助,因為你們的整個體制都是建立在金錢貨幣之上的。如果德國需要澳大利亞五千噸羊毛,德國無法運去三百輛馬自達轎車(Mercedes)和五十台拖拉機作為交換。你們的體制不是(象慕大陸)那麼運轉的。很難改善這個體制。”
  “另一方面,在政黨和政治家這個問題上,卻是有文章可作的。你們全都在同一條船上將一個國家或一個星球比作一條船是合適的。每條船上都得有它的船長。要航行的快,還要有具有熟練技術和有合作精神的水手,以及他們對船長的尊重。”
  “如果這船長除了知識淵博,經驗豐富和反應敏捷,他還是誠實,公平和正直的,那他的‘一班人馬,就極有可能自覺地賣力工作。最終是這個船長的內在氣質一不管他是什麼樣的政治和宗教背景一決定著他的成功。”
  “比如說,想像一下,要水手們依據候選人的政治傾向而不是航海技米和臨危決斷能力選一位船長。為了使想像容易一些,讓我們假定我們在目睹一場真正的選舉。我們現在站在船塢上,那裏有一百五十名水手聚集,其中有三各候選人。第一位候選人是民主黨員,第二位是共產黨員,第三位是保守派人士。選票是,六十張投給了共產黨員,五十張投了民主黨員,而只有四十張投了保守派人士。現在我來告訴你這件事是不可能得到合理的結果的。”
  “共產黨人想贏的話,他必須答應民主黨人某些條件,因為他只有六十張選票。他必須再說服至少十六人投自己的票。可是,他能遵守諾言嗎?當然,這對另外兩名候選人也是一樣。”
  “由任何一位作為船長出海時,他將會不時地發現,相當多的水手基本上是在對抗他的命令,因此船上總是有背叛的危險。”
  “當然,幸虧這不是一個船長實現他的使命的方式。我只是想挑明這樣一個危險:在選舉領導人的過程中,如果考慮的是他的政治背景,而不是他的領導能力,他的誠實和他的技術指導能力。”
  “談到這個話題,我也必須強調另一點:出海後,我們的‘被選船長,是唯一的領導者。然而,當一個政黨的領導被選為國家領導,他立刻就會遇到‘反對黨,的領導人,的擎肘作梗。從他行使領導權的最初之日起,不管他的決定是好還是壞,他都會不斷地受到反對黨的責難和批評。他們會竭力使他讓位。在這麼一種制度下,一個國家怎麼會得到合理的管理呢?米謝?"
  “你有辦法嗎? "
  “當然有,那已經給你描述過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按照慕大陸的政府運轉方式管理國家。就是說將那些把人民的幸福當作唯一目標的人選作為國家領導。這個領導圖得不是個人或政黨的虛名和個人的金錢;應廢除政黨。一個國家領導人不應有憤怒,妒忌,和憎恨的心理。幫助你的鄰居一接受他和與他共事,而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樣的差別。他最終要和你同舟共濟,米謝。他和你是同一村莊,同一城鎮,同一民族和同一星球上的一份子。”
  “你住的房子是用什麼樣的材料作成的,米謝?"
  “用磚用木料,瓦,灰泥,釘子”
  “是這樣,所有這些物質又是由什麼組成的? ”
  “原子,那當然了。”
  “完全正確,那麼這些原子,你是知道的,必須緊密連接在一起才能形成磚或其他建築材料。如果它們互相排斤而不是象現在這樣結合著,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分解。”
  “這就是了。如果你排斤你的鄰居,你的兒子,你的女兒,如果你不幫助那些你不喜歡的人,你也就是在促進著你們的文明的分解。這就是在地球上通過仇恨和暴力越來越多地發生著的事情。”
  考慮一下你們星球上兩個著名的例子吧,它們能證明暴力不是一個解決辦法。第一個是拿破崙(Napoleon Bonaparte)。他通過軍征服了整個歐洲,建立了他的王國,任命他的兄弟為被征服國的統治者。大家公認拿破崙是一個巨人,一個有能力的組織者和立法者,因為他立的許多法律二百年後仍在法國存在。但是,他的王國怎麼樣了,米謝?它很快就分崩了,因為它是通過軍隊建立的。”
  “希特勒,同樣地,試圖用武力征服歐洲。你知道那最後怎麼啦。”
  “暴力(過去和現在)不能,也永遠不能達到目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能是愛和精神修養(cultivation of minds)。你注意過沒有,整個世界,特別是在歐洲,你們有許多偉大的作家,音樂家和哲學家出現在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初? "
  “是啊,我相信那是。”“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
“因為,隨著電,內燃機,汽車,飛機等諸如此類餘西的到來,地球人忽視了他們精神上的修養,迷戀在了物質世界裏。現在,就象偉大的濤拉解釋的,拜物主義成了危害你們目前和未來生活的眾多因素之一了。”
  “在政治家之後是你們的記者和通訊員。他們中有些人,雖然人數不幸很少,是在誠實客觀地傳輸新聞,仔細地核實消息來源的。但是我們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追求的是投合時好。”
  “你們的電視也是這樣,螢幕上的暴力鏡頭越來越多。如果有關人員在承擔如此重大的責任之前曾學習過精神心理學,電視報導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你們的記者似乎是在追求,甚至是在渴求暴力、謀殺、悲劇及災難的鏡頭。我們都被他們搞得成了病態了。”
  “國家領導人和記者,事實上所有那些由於他們的社會地位而能夠對人民施加影響的人,都對成百萬受他們影響的人們負有極大的責任。”
  “時常是,即使是那些經選舉產生的領導者,也忘記了他們在這一方面的責任一直到新的一輪選舉將要開始前數月,在他們認識到人民不滿意,有可能不再選他們的時候,才記起來。”
  “這情形倒是對不上記者。雖然他們用不著為了保住飯碗而去激發人民對他們的信任,但他們有相似的能力用好的或不好的方式去影響人民。”
  “當他們警示公眾遇到的危險和不公正時,他們的確有能力作很好的事情一這應當是他們的主要廷蓋。”
  “說這些高層人士們有必要理解和應用心理學,我在這裏給你舉個恰當的例子來釋明我的意思。在電視上,我們看到以下報導:一個年輕人拿起一把來福槍,射死了七個人,包括兩名婦女和兩名兒童。電視臺播出了現場血跡和屍體,他們解說道:該兇犯模仿了一個著名電影明星的方式。而這個明星,大家都知道在電影裏演的是暴力角色。結果是什麼呢?結果是兇犯會感到光榮一他不但成了“國家級名人”,而且他能夠和一位現代暴力電影中最著名的英雄相媲美了。但是事情還沒完。另一個類似的瘋子看到新聞,聽到信口開河的記者們的評語,也被激發起去尋找自己成為國家級‘榮譽,的時刻。”
  “這種人往往是失敗者一是一些有壓抑感、挫折感、被禁止感和被遺忘感的人,是一些渴望理解和承認的人。他剛看了新聞,知道所有的暴力都會被報導。有時還會被電視採訪者和記者們誇大。他的頭像說不定會出現在所有報紙的頭版一怎麼不會呢?之後他會站在法庭上,或許被稱作為‘Jackte Rlppe或者是‘the Strangler with Velet GIove’(兩部暴力恐怖電影各一譯注)。他再也不會被列入普通人的行列了。這種不負責任的新聞報導所帶來的危害是難以想像的。輕率和不負責任不是文明社會的特徵。這就是為什麼我說,在地球上,你們還沒有達到文明一詞的第一個字母!”
  “那該怎麼辦呢? ”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米謝?選擇了你,就是因為我們知道你是怎麼想問題的。我也明白你自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你仍然堅持,我可以告訴你。記者和其他任何從事這類傳播新聞的人們,應該對這種兇殺案件少報導一些,兩到三行即可。他們可以簡單地說:“我們剛聽到一樁兇殺案件,有七個人被一個失去人性的狂人殺害。這樁案件發生在某某處,這是一件發生在自稱為先進文明國度的一件不幸事件,句號。”那些尋找一天或數周榮譽的人,就不再會把兇殺當作達到目的的途徑了,因為他們的努力只能得到公眾如此少的注意,你不同意嗎?"
  “那麼,他們應該報導些什麼? "
  “有那麼多值得報導的事情一報導那些能改善地球人類精神心理的事件,而不是用錯誤的資訊給人們洗腦;報導冒生命危險搶救落水兒童;報導幫助窮人改善他們的居住環境的事。”
  “當然,我完全同意你所說的。但我敢說,報紙的發行靠的是他們得到的聳人聽聞的新聞!“那我們就來說這個吧。回到我較早前提到過的萬惡之根一金錢。這是瓦解你們整個文明的根本原因。而且,在這個特定的例子裏,這些負有責任的人如果真想改變的話,情景是會反轉的。無論在那一個星球上,對人類最大的危害最終都將是在精神方面,而不是在物質技米方面。”
  “毒品(drugs)同樣影響人們的精神靈魂,它們不但摧毀人的身體,還反轉人在宇宙中的進化過程。在引起幻覺和人工夭堂的幻象的時候,它們也直接侵犯人的靈體。我將對此作一些解釋。因為這一點極其重要。”
  “靈體只會被兩樣東西所損害:毒品和某些噪音引起的振動。先說毒品,必須知道和理解,毒品的作用是完全與自然相違背的。它們將靈體搬運到它不該去的地方一靈空。因為靈體只能是寄住在肉體之中或與它的上級‘自我( higher self)融合在一起(靈體是較高級自我的一部份)。吸毒之後,靈體就好象是睡了一樣,體驗著(夢境中)人為的場景情感。而這是完全破壞著他的判斷力的。這一點,在人經受外科重大手術時也是一樣。就象我們對待工具一樣,由於使用的方式方法不恰當或將它用於它不能勝任的場合而將工具搞彎曲和折斷了。”
  “根據受毒品影響的時間長短,靈體會發生相應程度的降級和衰退。更準確地說,是靈體會因這些虛假的資訊而飽和。恢復靈體的功能需要好幾次人生輪回,所以,米謝無論化什麼代價,都不應使用毒品。”
  “有些事情我還不明白,”我打斷她的話,“有那麼兩次,你讓我服藥,好讓我從我的肉體中解脫出來。你這麼作,是不是也損害了我? "
  “沒有,一點都沒有,我們用的藥品不是致幻劑,而是幫助你的靈體進步的。這種進步隨著恰當的訓練也會很自然出現。那不是一種能‘蒙蔽,你的藥品,因此它不會對你的靈體造成危害。再說,它的作用時間也很短。”“回到你們地球的麻煩上,米謝,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愛而不是恨。這需要人們摒棄僧恨、憤怒、吝音和妒忌。每個人,無論他是街道清潔工還是社區領導,都將他人利益放在第一位,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任何人都需要,不但在軀體上而且在精神上,得到他人的友誼。不但在地球上是這樣,在其他星球上也是如此。就象耶穌說的一是我們在兩千年前派他去的一‘彼此想愛,一可是當然啦”
  “濤,”我又打斷她的話,這次幾乎是粗暴地,“你剛才說耶穌什麼啦? "
  “耶穌,米謝,他是兩千年前從海奧華派往地球的一就象拉梯歐奴斯被派往地球之後又返回一樣。”
  就是他所說的這一切,這毫無意料的啟示,極大地震驚了我。同時,濤的輝光迅速地改變了顏色。圍繞她頭部的淡淡的金色‘霧,幾乎變成了黃色。從頭頂瀉下的各色輝光以更強的亮度閃爍著。
  “聖賢濤拉在呼喚我們,米謝,我們得立刻動身。”濤站了起來。
  我矯正了一下我的面罩,跟她來到了外邊。心裏被這突然的打擾和難有的慌張攪得很亂。我們登上飛台,垂直升高,到了森林上空。很快我們就飛越了海灘,然後是大海。我們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的速度飛行著。太陽在天空已經很低了。我們在水面上一撩而過。海水是祖母綠色或蒼藍色一如果用地球上的詞來描述這些顏色的話。
  巨大的鳥兒,翅膀張開有四米,就從我們前方橫飛而過。陽光照耀著它們翅膀上那鮮亮的粉紅色的羽毛和尾巴上那明亮的綠色的羽毛。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島上,濤將飛台又停在了公園裏。降落的位置好象和以前一模一樣,絲毫不差。她示意我跟著她,我們就開步了一她在走而我在跑。
  這一次我們沒有去中央蛋形屋,而是走了另一條通向另一個蛋形屋的小道。它和中央蛋形屋一樣大。
  有兩個人,都比濤高,在入口處的燈下等著我們。濤對他們低聲說了些話,然後走近了一點,和他們簡單地交談了一會。他們的交談我沒參加。他們都靜靜地站著,朝我這邊投來好奇的一瞅,但沒有一絲笑容。我能看到他們的輝光,比濤的輝光亮度小一些一表明他們在精神修養的層次上肯定比濤低。
  過了好一會,我們都等著,一動沒動。公園裏的鳥兒飛近瞅著我們,但除了我以外,沒人注意它們。他們顯然是正在想著什麼。我記得很清楚,有一隻鳥,是天堂鳥,停在我和濤中間,無論怎樣看都好象是想讓我們替美它。太陽很快就要落下去了。
  我記得我看著它最後的光線使樹枝間閃爍著斑斑點點的紫色和金色。一群鳥兒在樹枝間吵鬧著,打破了這持久的寂靜。這好象是個信號,濤叫我取下面罩,閉上眼睛,拉著她的手,好象她要領我走路。我好生奇怪,但還是這麼作了。
  朝前走著,我感到一股現在熟悉了的輕輕的阻力,我們又進了蛋形屋。經心靈感應,我被告知半閉上眼睛朝下看,跟在濤後面。我們走了三十步,濤站住了。讓我站在她的旁邊。仍然是通過心靈感應,讓我現在睜開眼睛看看四周。我這麼慢慢地作了。我面前有三個人,很象我以前見過的。象其他人一樣,他們腰背筆直盤腿坐在纖維包著的墩子上。每個墩子的顏色都和上面坐著的人的(輝光)顏色相吻合。濤和我一直站在兩個相似的座位旁未動。直到經心靈感應(沒有任何手勢)被邀請,我們才坐了下來。我朝四周掃了一眼,卻沒有看到我在入口處看到的那兩個人:他們大概在我身後……?
  濤拉們。海奧華上的七個大師:正在禪坐的七個濤拉。
  象上次一樣,濤拉們的眼中看起來象有光發出。但不同的是,這次我立刻就能看到他們的輝光。他們的輝光有著悅目的顏色。
  中間的那個人沒有變動任何姿勢就飄到了空中,又緩緩地朝我飄來。他停在我面前稍高的地方,將一隻手放在我的小腦後方,另一隻手放在我的腦袋左側。我又一次感到全身都流遍了幸福的暖流,但這一次,我的感受強得使我幾乎都要昏過去了。
  移開他的手後,他又飄回到了他的座位。也許我應當解釋一下,他的手在我頭上的位置是後來濤告訴我的。同樣,在當時的場合我不可能記得這些細節,但我卻記得當時在他回到座位上後我腦中的一個念頭一個在當時壓根不相干的念頭一‘我可能永遠看不到這些人使用雙腿的時候。
第九章 奇異的外星人和我的前世
時間過去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我本能地將頭轉到了左邊。我見過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從左邊朝我們走來。他還帶著另一個人,他的手搭在那人的肩上。那人顯得很老,當時我以為那老人是紅印度(edlndn)的首領,就象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那樣。我在這裏儘量描述一下他。
  他很矮,大約有一米五,但我印象最深的卻是他的身寬和身高一樣一就象一個圓球。他的頭也是圓的,坐落在肩上。使我第一眼就把他當成印第安首領的是他的頭髮,那與其說是頭髮不如說是羽毛,呈黃,紅,和蘭色。眼睛相當紅,面目扁平似蒙古人。他沒有眉毛,但睫毛比我們長四倍。他也得了一件和我的一樣的外衣,但顏色不一樣。從外衣裏升出來的手足和他的臉一樣都是淡藍色。他的輝光是銀色的,閃閃發光,頭部有著很強的金色光暈。
  從他頭頂瀉下的輝光顏色比濤的小的多,只有數釐米長。經心靈感應,他被邀請坐在我的左邊約十步的座位上。
  中間那個人物又飄到這新到者的面前,將手放在他的頭上,重複了我剛體驗過的動作。
  當我們全都坐下後,那偉大的人物開始向我們問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說的是海奧華語,但我完全能聽懂她的話,就好象他講的是我的母語!
  看到我的激動,濤感應我說,“是的,米謝,你得了個新的禮物,我隨後給你解釋。”
  “阿爾卡衣(Arki),”濤拉說,“這是米謝,從地球上來的。歡迎你到海奧華來,阿爾卡衣,願神靈賜福你!
  向我問好時,他說,“阿爾卡衣是從愛克斯星(X星)來訪問我們的。(我被要求不得講出這星球的名字,及為什麼不能講的原因)。我們謝謝他,以神義和以整個宇宙萬物的名義,就象我們謝謝你一樣。米謝,謝謝你與我們合作,幫助我們完成我們的任務。”
  “阿爾卡衣是應我們的邀請,乘坐阿古拉(Agoura)那顆星上一種太空船,能以比光速稍小的速度飛行)到這兒來的,就是為了與你相見,米謝!”
  “我們想讓你用你自己的眼睛看和用你自己的手模一下,一個與我們的人種極不相同的外星際人。阿爾卡衣住在一個與地球等級相同的星球上,雖然在某些方面與地球有所不同。這些‘差異,基本上是物質方面的。經過漫長的歲月,這種差異使人的外貌也就不一樣了。”
  “我們也打算給你看另一些事情,米謝,阿爾卡衣和他的人都有著高層次的技術文明和精神文明。這會使你吃驚的,因為你發現他的長相不‘正常,,甚至是奇異的。但是,通過他的輝光,你能知道他的精神層次是高的,是個慈祥善良的人。我們還想讓你通過體驗而知道,我們可以給你一件暫時的禮物一你不僅能夠看到輝光,你也能夠不用心靈感應就能聽懂所有的語言。”是這麼回事,我心裏想著。
  “對,是這麼回事。”濤拉回答道。“現在,你們倆靠近一些。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互相說說,互相摸摸一句話,互相認識一下。”
  我站了起來,阿爾卡衣也站了起來。當他站直時,他的手幾乎觸地。和我們的一樣每只手有五個手指,但第五個指頭上有兩個拇指一個在我們一樣的位置上,另一個在我們的小指位置。
  我們互相走近,他張開雙臂伸向我,手腕朝外,拳頭緊握著。他朝我微笑著,顯出象我們的一樣一派整齊均勻的牙齒,但牙齒卻是綠色的。我也伸出手,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作。他用他的語言向我問好一現在我完全能聽得懂。
  “米謝,我很高興看到你,熱烈歡迎你作為我們星球的客人。”我也 • 俞決地用法語,最後用英語熱情地表示了感謝。他同樣沒有理解上的困難!
  他繼續說:“受聖賢濤拉的邀請,我從愛克斯星來到海奧華。愛克斯星在許多方面都和你們地球相似,它比地球大兩倍,有十五億人口。但是,象地球和其他初級星球一樣,它是‘憂傷的星球,。我們現在的麻煩和你們的很相似:我們的星球上有過兩次核災難。我們也有專制獨裁、犯罪、流行病、大洪水、宗教、金錢體系及其它與金錢有關的餘西等等。”
  “但是,在八十年前(我們的一年是四百天又兩個二十一小時),我們開始了一場改革。事實上,這場改革是由來自於我們最大的海岸邊一個小村莊的三男一女發起的。他們提倡和平,博愛和言論自由(freedom of expreSSlon )。”
  “他們來到首都要求見國家領導,但被拒絕了,因為那裏是專權的軍人政權。有六天五夜,這些人睡在皇宮門前,除了喝一點水外什麼也不吃。”
  “他們的不屈不撓吸引了公眾的注意。第六夭,有兩千人聚集在皇宮門前。他們以極虛弱的聲音向觀眾宣講著以聯合的愛心來改變現行制度。後來,為了阻斷他們的說教,士兵將他們都槍殺了。士兵們還威脅圍觀的人,如果他們也不離開廣場,就連他們也槍殺。因極其恐懼,人們也就散去了。”
  “但是種子已經播在了人們心中。這件事的結果是成千上萬的人們認識到:沒有和平和互相理解他們就沒有力量,絕對沒有力量。”
  “謠言在人群中傳播一在有錢人和窮人中;在雇主和被雇用者之中;在工人和工頭中。六個月後的一天,整個國家都停了下來。”
  “你說的‘停了下來,是什麼意思?”我問到。
  “核電站停止了工作,運輸系統癱瘓了,道路被阻塞了,農場主停止了供應產品,電視廣播停止了播放,通訊系統也不工作了。員警們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數小時後,數百萬人都參加了這場‘停工,。當時,在人們團結在一起反對不公正和苛政的時候,人們忘記了仇恨,妒忌和意見不合。”
  “你說的‘停了下來,是什麼意恩?”我問到。“核電站停止了工作,運輸系統癱瘓了,道路被阻塞了,農場主停止了供應產品,電視廣播停止了播放,通訊系統也不工作了。員警們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數小時後,數百萬人都參加了這場‘停工,。當時,在人們團結在一起反對不公正和苛政的時候,人們忘記了仇恨,妒忌和意見不合。”
  “員警和軍隊是由人組成的,而在群眾中有他們的親戚和朋友。現在已經不再是槍殺四個傳道者的問題了。要‘拯救,一座發電廠,成千上萬的人都得被槍斃。”
  對這人民的意願,員警,軍隊和獨裁者們被迫談判投降。在這次事件中死亡的人只有總統的二十三個貼身保鏢一士兵們不得不向他們開槍以便抓住總統。
  “他被吊死了嗎?”我問道。
  阿爾卡衣笑了,“為什麼?沒有,米謝,人們不再使用暴力。他被關在了一個地方,在那裏他不再(對人民)構成威脅。事實上,人們的榜樣激發了他的轉變。他也發現了博愛和尊重個人自由的途徑。他最終死了,後悔他過去的一切所作所為。現在,那個國家是我們星球上最成功的,但是,就象在你們地球上,我們還有其他國家仍處於暴虐的極權統治之下。”
  “我知道,我們這一生所作的一切都是學徒期。我們有希望畢業成為高級生靈,甚至永遠脫離肉體。你肯定也知道,星球是有等級的。當一個星球處於危險時,將整個星球居民遷往另一個星球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未來的星球和現在的星球不是處於同一個等級時,沒有人能成功。”
  “由於我們的人口爆炸及有先進的技術,我們曾訪問過你們的星球,為的是建立一個定居點。但我們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你們的進化程度將損害而不是有益於我們。”
  他的這番話使我心裏不怎麼舒服,我的輝光肯定也暴露了這一點。他笑著接著說,“對不起,米謝,我只是實事求是。我們仍然訪問地球,但只是作為觀察家,我們感興趣的是你們的成功與失敗。我們從未出面參與你們的事務,因為那不是我們的任務。我們也永遠不會入侵你們的星球,因為那對我們來說是個倒退。你們不會被護忌的一無論是在物質上,還是在精神修養上。”
  “再回頭說一說我們的靈體,沒有足夠的靈體修養,靈體是不可能轉到高級的星球上的。我們說的,當然是精神心靈方面而不是僅指物質技術方面的修養和進化。這種進化要依賴肉體才能完成。你已經知道了星球的九級分級一我們的星球處在最底層,但正朝著象這個星球(海奧華)的方向進化。我們,以我們現在的肉體,只能在這個星球上待九天。依宇宙規律,在第十天我們的肉體將會死亡。那時,無論是濤還是聖賢濤拉,以他們那起死回生的能力都無法防止和扭轉這個過程。大自然有著極嚴格和不可變更的法則,有設計完美,功能完善的監管體系。”
  “可是,如果我在這裏死去,我的靈體也許可以待在這裏,再生為海奧華的嬰兒? "
  我心裏充滿了希望,一陣間,我忘記了地球上我所熱愛的家庭。
  “你不理解,米謝,如果你沒有完成你在地球的時間的話,宇宙規律會要求你仍再生在地球。但有可能,當你在地球上死後一在你的時刻到來的時候一你的靈體以嬰兒再生在另一個更先進的星球一個二級或許三級星球,甚至是這個星球(海奧華),取決於你的修養進化程度。”
  “那麼說,是有可能跨過所有星級而再生在第九級星球上了?”我問道,仍然心懷希望,因為我十分虔誠地相信,海奧華是一個真正的天堂。
  “米謝,你能不能取一些鐵礦和一些煤炭,把它們加熱到一定程度來生產鋼?不能,你首先得撇掉鐵銹,把它放回水裏,一而再,再而三一直到產生出一級鋼。這例子同樣適用於我們,我們必須不斷地‘鍛煉,,直到完全純化。因為,最終我們將和神靈融為一體,本質無瑕的神靈,是不會接受絲毫的不純。”
  “那好象蠻複雜的!”
  “創造萬物的神靈就希望如此,相信對他來說,那簡單極了,但對可憐的人類,我承認,不知道要難以理解多少倍。越接近神靈,困難也就越大。由於這個原因,我們試過,而且在一些地方也成功過,去摒除宗教和迷信。這些宗教界的人們也許是想把人們組織起來,幫助人們崇拜上帝和神仙以及更好地理解上帝,但是,有那麼一些牧師,他們追求的是他們自己的興趣,而不是跟隨宇宙自然規律。他們創造了繁多的儀式戒律和規則,將這一切都搞得複雜和相當難以理解了。我看到你的輝光,知道你對此已經有所理解。”
  我笑了,因為這是真的。我問道:“在你們星球上,你能看到輝光和理解它的含意嗎?
  “有少數人學過,包括我。在這一點上我們比你們稍先進一些。我們對此作過大量研究,因為我們知道這對我們的進化是必要的。”
  他停了下來,非常突然地停止了說話。我意識到那是來自于那個聖賢的感應命令讓他停下來的。
  “我得走了,米謝。如果在和你談話之後,我能幫助你和你們的人以及整個宇宙人類的話,我將是十分高興的。”
  他向我伸出手,我也伸出手。雖然他醜陋,我真想吻他和把他抱在懷裏。我真希望我曾後來我知道,他們的飛船離開海奧華一小時後就爆炸了,遇難的有他還有另外兩個人。我希望他仍活在另一個更好客的星球上但他也許返回他原來的星球,幫助他的人民一誰知道呢?我遇到了,橫跨宇宙,一個像我的兄弟,他住在一個憂傷的星球,一個同樣的學校,研究如何有一天得到永恆的快樂。
  在阿爾卡衣和他的顧問們離開房間之後,我在濤旁邊坐了下來,給我禮物(通曉各種語言)的那個聖賢濤拉,又向我打了個招呼。
  “米謝,濤告訴過你關於你被邀訪問海奧華的原因。但是,我們這麼作的基本動機還沒有告訴你。不但是因為你的頭腦是醒著和開放著,也因為,主要因為一你是地球上目前少有的矍扣(Sou 夥 ous)之一。矍扣就是一個靈體在不同等級的星球上以肉體活過了八十一生。由於各種原因,當他們也能繼續‘爬上梯子,不用再走回頭路的時候,他們卻返回初級星球,如地球去了。你知道,第九號,是宇宙間的數字。你在這兒看到的九聖城是按宇宙原則建造的;你的靈體有九次九重生命,使你完成一次大循環。”
  又一次,我像是被扔進了五裏雲霧。特別是在訪問過慕大陸之後,我懷疑過我到底有沒有過第一次生命,現在又來了個八十一世!我不知道會有人能活這麼多……
  “活這麼多是有可能的,米謝,”濤拉說道,打斷我的恩維。“濤活了二百一十六歲,但其他人少一些。象我說的,你是從地球上為數不多的矍扣中選出來的。但是,為了讓你在來我們這兒旅行中獲得全面的瞭解,我們還為你安排了另一個訪問,使你能更好地明白轉世是怎麼回事及轉世的目的。我們允許你再訪你的前世。這次旅行將有助於你將來寫書,因為之後你會完全明白它的目的。”
  他一結束講話,濤就將手塔在我肩上,把我轉了個圈。她領著我來到休息室一這似乎是每個和任何一個蛋形屋的一個特徵。那三個濤拉跟著我們,仍然是在空中飄著。
  濤示意我躺在一個大纖維墊子上,那好象是個空氣墊子。那個主要的濤拉停在我的後面,另外兩個人每人握著我的一隻手。濤將她的手成杯子狀扣在我的太陽穴上,而那‘首領,將他自己的兩手手指放在我的松果體的上方,用心靈感應要求我盯著他的手指。
  數秒鐘後,我覺得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後滑行。通過一個黑暗無底的隧道,我突然從隧道融入了一個好象是個煤礦的大坑道。那裏有七個男人,頭上戴著小燈在推車。其他的人在稍遠的地方用掘頭掏著煤,或用銑將煤往車上裝。我朝坑底移去,在那裏我能仔細觀察其中一個礦工。我好象認識他。我內心深處冒出一個聲音說:“那是你的一個肉體,米謝。”那人又高又壯,渾身沾滿了汗和煤灰,正吃力地將煤往車上鏟。
  鏡頭突然變了,就象我們在慕大陸的靈空中那樣。當一個礦工在礦井的入口處用德語叫他的名字的時候,我知道了他叫斯格福來德(egfned)。喊的話我完全明白-雖然我不說和不懂那種語言。另一個礦工叫斯格福來德跟著他。他朝一個破舊的棚屋走去。棚屋座落在這個村莊的一條顯然是主要的街道上,顯得比其他房子多少大一些。我跟著他們進了屋子。屋子裏油燈亮著,有些男人正坐在桌旁。
  斯格福來德加入了他們,他們正高聲對一個圍著骯髒圍巾的侍從呼喊著什麼。之後,他很快地給他們拿來了一個瓶子和一些錫鉛合金的酒杯。
  另一個鏡頭疊在了這個上面。棚屋是同一個,但現在,斯格福來德跌跌撞撞出了門,顯然是喝醉了。他朝著一排小棚屋晃去。所有的棚屋都有煙囪,黑煙正在盤旋而上。他粗暴地撞開其中一間的門,沖了進去。我也緊跟著。
  屋裏有八個孩子,從一歲到八歲,年齡分別相差十二個月,正圍著桌邊坐著,用勺子從碗裏舀一滿滿的一碗讓人提不起食欲的一麥片粥。他們全都抬起頭以害怕的眼光看著突然沖進門的爸爸。一個中等身材,樣子奇怪,頭髮是骯髒的金黃色的女人蠻橫地朝他打招呼一“你上哪兒去了?錢哪兒去了?你很清楚孩子們有兩星期連豆子都沒吃過,看看,你又喝醉了!
  她起身朝斯格福來德走來。當她抬手要煽斯格福來德耳光時,他抓住她的胳膊,左拳朝她打去。這一拳如此之重,以至於她向後到地,脖子後方撞到了有煙囪的爐子上,立刻就喪命了。
  孩子們哭叫著,斯格福來德躺在妻子身上,她那未閉的眼睛無神地瞪著他。
  “福來德(Fred),福來德,起來,起來”他也哭喊著,聲音裏充滿了極度的痛苦。他將她抱在懷裏,幫助她,但她已不能站起來了。由於她持續一眼不眨地瞪著他,他突然意識到她死了。他現在清醒了。他沖出門去,逃向夜空。跑啊跑,好象失去了恩維。
  鏡頭一換,斯格福來德又出現了。他身子被緊綁著,夾在兩個衛兵之間。其中一個正將頭罩往他的頭上套。劊子手是個彪形大漢,也戴著一個面罩但上面有兩個眼孔,大手裏握著一把寬刃斧頭。衛兵將斯格福來德搞跪下,使他向前彎腰而頭靠在行刑墩上。劊子手走近來估摸著他自己的位置;牧師匆忙地背誦著禱詞。劊子手慢慢地舉起斧頭停在他的頭上。一霎那,他將斧頭朝斯格福來德的後項劈了下來。斯格福來德的頭滾落在地,將圍觀的人群驚的後退了幾步。
  我剛目睹了我的許多前世中的一次橫死過程……
  感覺是如此奇怪,在他死以前,我心裏還充滿著對這個人的自豪。雖然他錯了,我還很為他報打不平。在他死的那一霎那,當他的頭滾落在嗡嗡議論著的圍觀的人群中的地上時,我卻充滿了解脫的感覺一為他,也為我。
  眼前一閃又是另一個場景,那是一個湖。湖水反射著陽光,顯出一片明亮的藍色。天空中有兩個太陽,已落得接近地平線。
  一條小船在湖上行進著。船身有華美精細的雕像和繪畫。一些男人在駕馭著船,他們中等身材,膚色發紅,正將長長的杆子插入水中。
  船上一個華蓋下面有一個寶座,上面坐著一位膚色金黃的美麗的少婦。她鵝蛋形的臉被一對漂亮的杏仁眼睛和那飄落在腰部的亞麻色長髮裝扮的無比嫵媚。
  她輕鬆愜意地微笑著坐在那裏,年輕的隨從們在她身邊忙來忙去,衷心地為她服務著。我本能地知道,這漂亮的人兒就是我自己,在另一世中。
  船經直朝著一個碼頭駛去。從碼頭伸出一條寬闊的大道,延伸到樹林中消失了。大道兩邊是開滿鮮花的灌木。樹林中有些好象是宮殿似的建築物,屋簷層疊交錯,色彩斑斕。
  鏡頭一閃,我發現自己正站在宮殿中一間及其豪華富麗的房間。房間的一面朝著花園一個非常精細佈置的微型花園,裏面有數不勝數的奇花異草。
  侍從們膚色發紅,身上有明亮的綠色腰帶,正忙著侍候一百多名客人。‘客人,中男女都有,全都衣著華貴,全都有著和那船上婦人相同類型的淡金黃色膚色。與那些侍從們的紅色膚色不同的是,這些人的膚色是地球上的亞麻色婦女在長時間日光浴之後也能有的。船上來的那位美婦人在一把高背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的位置看起來是這個房間中最顯眼的地方。優美動聽的音樂響了起來。音樂好象是來自于房子的遠端,或是來自於花園。
  一名侍從打開了一扇大門,迎進來一位高個子青年男子。他大約有一米九,也是金黃色膚色,體格健壯,舉止高傲。
  他,黃銅色的頭髮裝扮著一張普通人的臉,以有目的的步態朝那婦人走去。他在她面前彎下了腰。那婦人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後,就招呼侍從們搬來了一張和她自己的相似的椅子放在她的身邊,請那男人坐了下來。婦人將手伸向他,他把它握在自己的手中。
  突然,在她發出信號之後響了幾聲槍聲。大斤裏一片寂靜。客人們都轉向這對年輕人。她以洪亮而又清晰的聲音,朝著客人和侍從們開口說:“我希望所有在這裏的人們知道,我已經挑選一個件侶,就是他,西奴利尼。從此刻起,我同意他將有權繼我一女皇和國家元首之後,享有所有的皇家特權和待遇。他將有王國的第二號權位。任何違背他的事情,或由於他所造成的錯,都由我來處理。我和西奴利尼的第一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將是我的繼承人。我,拉比奴拉,國家的女皇,就此宣佈。”她又示意了一下,槍聲又響了起來,提示著她的講話的結束。客人們一個接一個地在她面前以卑屈的姿態低低地彎下腰,吻了她的腳,然後是西奴利尼的腳。
  這個鏡頭又淡了下去,代之的是同一個皇宮的另一個房間。皇室成員都坐在寶座上。拉比奴拉在主持一場官司的評判。各式各樣的人都在場。她仔細地聆聽著所有有關人士的申辯。

  一個不尋常的事出現了。我發現我能進入她的身體。這很難解釋,但在相當一段時間裏,就在我聽著和觀看著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拉比奴拉。我完全明白所有人的話。當拉比奴拉宣佈判決時,我百分之百地同意她的決定。
  我能聽懂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和對她的智慧的讚美。她一次也沒有朝西奴利尼看,更沒有問他的看法。我全身都沁透了無比的驕傲,因為知道我曾經在另一生中是這個女人。但在這期間,我也開始感覺到一種刺痛。
  所有景色又都消失了。我現在在一間豪華的臥室。拉比奴拉一絲不掛躺在床上,三個女人和兩個男人正在旁邊忙來忙去。靠近時,我能看到她臉上大汗淋漓,分娩的疼痛使她的臉都變了形。
  這些婦女,助產士,和這兩個男人,王國中最有名的醫生,似乎面有難色。胎兒是臀位,拉比奴拉已經流了不少血。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已經精疲力竭了。助產士和醫生們的眼睛顯出了恐懼的神情。我知道拉比奴拉已經意識到了她快要死了。
  鏡頭向前移了兩個小時,拉比奴拉剛咽了氣。她失血過多,胎兒也死了,就在他快要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室息死了。拉比奴拉,這個二十八歲的漂亮女人,如此美麗完美,剛剛解脫了她的靈體一我的靈體,奔向另一生。
  下一個鏡頭出現了,顯示的是我在另一個星球上的另一生一或是男人,或是女人,或是孩子。有兩次,我是個乞丐,三次是水手。我曾是印度的運水工人;日本的金飾匠,在日本我活到了九十五歲;我是羅馬的士兵;乍得的黑孩子一在八歲時被獅子吞噬了;我還曾是亞瑪遜的印第安漁民一死于四十二歲,留下兩個孩子;我也曾為北美好戰的遊牧土人(Apce)頭子一死于八十六歲;數次是莊稼漢一在地球上和在其他星球上;兩次是西藏高原和其他星球上的苦行者。
  除了我是拉比奴拉,作為星球上三分之一國土的女皇外,我絕大多數的人生都非常平凡。我看完了我前生所有八十代人生一有一些使我印象很深,我沒有時間將它們詳細描述在這裏,因為它們每一個都會占整整一章的。也許有一天我會把它們寫出來。
  在‘電影’結束後,我有一種在‘隧道’中向後運動的感覺。當我睜開眼睛時,濤和那三個濤拉在慈祥地笑著。當我弄明白我確實是在我現在的肉體中,那‘首領’,對我說了以下的話。
  “我們想讓你看到你的前生,你也許注意到了它們是各式各樣的,好象都綁在一個輪子上。輪子在旋轉,它上面的任何一點都會此刻在上,立刻就在下一這是不可避免的。你看到了嗎?有一夭你是乞丐,然後你可以是女皇,就象拉比奴拉。她當然在輪子的頂部,學會了許多,大大地幫助了別人。但在許多情況下,一個乞丐學會的和一個國王學的一樣多,有時比國王還要多。”
  “當你在山裏當苦行僧時,你幫助的人數比你在絕大多數其他人生中幫助的還要多。決定的主要因素不在表面,而在它的後面。”(不在於你的一生是什麼,而在於你那一生作了什麼一譯注)
  “當你的靈體進入一個又一個肉體的時候,很簡單,那是為了學更多,更多……”
  “正象我們給你解釋的,那是為了你的第二級自我(Higher-self)的緣故。這是一個持續性的淨化過程。這個過程在一個乞丐體內的有效與一個國王和一個礦工的體內是一樣的。肉體只是一個工具,就象雕刻家的鑿子和榔頭是工具一樣;它們本身永遠不會成為美,但在藝術家的手中,它就會創造美。同樣,僅靠藝米家的雙手也不可能造出一尊精美的雕像。”
  “應該永遠記住:靈體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遵從宇宙規律。盡可能地順應自然,你就會以最快的途徑到達終級目標。”說完,濤拉回到了他的坐處,我們也返回了我們的坐處。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我們仍能看到這屋外至少十五米遠的地方。圍繞著這蛋形屋有一層光輝,卻沒有人認為有必要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濤拉們身上。他們在慈祥地看著我,周身彌漫著金色的霧靄,那霧靄變得越來越濃,他們就消失在了這霧靄之中,就象我第一次拜訪他們時看到的一樣。
  這一次,濤輕柔地將她的手放在我的肩上,要我跟著她。她領我來到蛋形屋的入口處,一霎那,我們就到了外面。夜空漆黑一片。除了入口處的燈以外,哪兒都沒有光了。我只能看到我前面三米遠的地方,擔心我怎麼找得到我們的飛台。我當時記得濤說她們在夜晚的視力和在白天一樣,我很想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這立刻就被證明了,象個典型的地球人,我在找證據!濤毫不費力地就把我舉了起來,讓我坐在她肩上,就象我們在地球上帶小孩一樣。
  “你會絆倒的。”當我們沿著小道向前走的時候,她解釋說。的確,她好象準確地知道要朝那兒走,就好象那是在白天。
  不一會兒,她將我放下,放到我們的飛台座位上。她坐在了我旁邊。我戴上了面罩,我是一直把它拿在手裏放在膝上的。毫無停頓,我們就起飛了。坦白地說,儘管信任濤的駕駛技術,但在這黑咕隆咚的夜晚飛行,我心裏仍然志忑不安。太陽落後,厚重的雲層遮滿了天空,我們的周圍完全都被罩在了黑暗之中。此刻根本就看不到星星,而它們常常在夜空中明亮地閃爍著。在我旁邊,我卻能看到濤的輝光以及她頭頂的輝光束,這光束此刻特別明亮。我們在公園的巨樹之間飛行著。
  我們加了速,我敢肯定我們在這夜晚飛得和在白夭一樣快。我覺得雨滴落到了臉上。濤將手移到機器的一個地方後就再也覺不著雨了。同時,我有一種停下來的感覺,心裏嘰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我知道我們正在大海上空。不時地,我能辨別出左側遠處有移動著的帶顏色的光點。
  “那是什麼?”我問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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