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借著說:「不」,你可以十分適當的肯定你的獨特性。
個人性容許你做決定的權利。以你們的話說,這是指說「好的」或「不好」,永遠的默許就是暗含了你在否定你自己的個人性。
「我恨。」一個說我恨的人起碼在說他有一個「我」能夠去恨。一個說:「我沒有權利去恨。」的人卻沒有去面對他自己的個人性。
一個知道恨的人也瞭解在那個感情與愛之間的區分。動物自己的模棱兩可、對比、相似與肯定容許了牠情感的自由流動。(停頓。)許多人否認他們認為是負面情緒的經驗,而試圖肯定他們認為是正面的情緒。他們不容許自己動物性的幅度,而借著假裝不去感覺他們所感覺的。他們否定了他們自己經驗的完整性。
(十一點三十七分。)情緒跟著信念走,它們是情感的自然而不斷變化的狀態,而每一個都是在一個能量與活動的自然流動裡導入另外一個——豐富而多彩多姿,給意識的性質帶來了變化。人格的這種狀況可以單單的與顏色相比,亮的與暗的,那永遠代表運動、生命與變化的能量之強烈模式。
去拒絕之它們是無用的,它們與肉身調准的意識知道它自己的一個方法。它們不是破壞性的,一種情緒不是善的,而另外一種也不是惡的。
情緒就只是情緒。它們是意識的力量的要素,而充滿了能量。當不受干擾時,它們可以匯入一個存在的「力量之海」。如果你肯定一種情緒而否認另外一種,你就會建立起一個障礙。你試圖把你認為的負面情感藏在你心的密室裡,就好像在過去,他們把發瘋的親人關在密室裡一樣。所有這些都是因為你不相信你在肉身裡的個人性的一些面。
肯定是指接受你的靈魂如它在你的動物性裡的樣子,我先前也提過這個,(在第七章,第九章等等,)但你不能否定你的動物性而沒有否定你的靈魂,你也是不能否定你的靈魂而沒有否定你的動物性。
這是此節的結束。
(十一點四十三分。「非常謝謝你。」賽斯繼續對珍和我今天下午討論的一些信念加上半頁的資料,而我們事先並沒想到請他加以評論。在十一點五十六分結束。)
第六七三節一九七三年六月二十七日 星期二晚上九點三十八分
現在:口授。(緩慢地開始)不去管它的話,恨並不會持久。
常常,恨是愛的近親,因為懷恨的人被很深的引力吸引到他所恨的物件。恨也可以是一種溝通的方法,但它從不是一個穩定的、經常的狀態。而如果你不去干預它的話,它就會自動的改變。
如果你相信恨是錯的,是惡的,然後發現你在恨某個人,你可能試圖壓抑那情緒,或把它轉過來對付你自己——對你自己的發怒,而非對別人。在另外一方面,你可能假裝它並不存在,在這種情形裡,你就把那洪流似的能量阻礙了起來,而不能把它用在別的目的上。
在它的自然狀態裡,憎恨有一個有力的激發特性,可以啟動改變與行動。不管人家怎麼告訴你,憎恨並不是會發動強烈的暴力,如這本書先前談過的,暴力的爆發常是一種天生的無力感的結果。(見第十七章六六二到六六三節。)
許多出乎意料的犯下重大罪案、或突然的殺人,甚至造成大規模死亡的人,常常有一個馴良的歷史與傳統的態度,而被認為事實上是品行良好的典範。在他們的天性裡,所有自然的攻擊性的成分都被否定了,而他們任何暫時性的憎恨的情緒也都被他認為是錯的和惡的。其結果卻是,這樣一種人終於發現很難表達最正常的「否定」,或違背他們被給予的傳統的與被尊重的行為法則。就反對意見的表達而言,他們不能跟人做到,好比說,甚至連動物都能做到的溝通。
(九點五十分:)
心理上,只有一個巨大的爆發能放他們自由。他們感覺如此無力,而這更加重了他們的困難——因此他們試圖借著以暴力來顯示偉大的力量,而來解放他們自己。有一些這種個人,譬如說,模範兒子,他們甚至很少對他們的父母回嘴,被突然的派去作戰,而被給予「自由行動權」(carte blanche)在戰鬥中去釋放所有這種情感;而我是特別的在說上兩次的戰爭(一九五O年到一九五三年的韓戰以及一九六四年到一九七三年的越戰。)而非第二次世界大戰。
在這些戰爭裡,攻擊性可以被釋放,而法則仍被遵循。然而,這些個人必須面對他們狂暴地釋出累積的恨意與攻擊性的恐怖。看見這些血淋淋的結果,他們變得甚至更為驚恐,更被這個他們想作有時似乎會驅使他們殺人的可怕能量所震懾。
當他們回到了家鄉,行為的法則又變回到適於平民生活的那種,而他們再次的盡可能嚴厲地鉗制他們自己。有一些人會表現出像小老百姓一般的行為,甚至以誇張的方式表達情感的「奢侈」也突然的被扼殺了,而無力感也相對的增加。
(在九點五十九分停頓。)給我們一會兒……這不是專談戰爭的一章,然而,的確有幾點是我想要說的。引起國家之間開始打仗的也是一種無力感。這個與他們「實際的」世界情勢或別人會派給他們的力量沒什麼關係,而是與一種整體的無力感有關——甚至有時候不論世界的統禦權在那一方。
在某方面,我很遺憾這不是討論第二次世界大戰(一九三九年到一九四五年)的地方,因為它也是一種無力感所爆發成的一種大規模的大屠殺。如剛才所說,在這些個人的情形裡,他們私下也是在遵循著同樣的路徑。
給我們一會兒。我只想指出——不進入任何細節地——在美國二次大戰後有很強的全國的努力,把退伍軍人的精力導入其他的區域。許多自覺無力而參戰的人在戰後被給予了一些優待——他們以前所沒有的獎勵、教育和利益。在他們自己眼中他們被給予了得到權力的方法。他們在家鄉也被接納為英雄,而雖則,有許多人顯然感到幻滅,但在整個國家的整體情緒裡,退伍軍人是受歡迎的。
(在十點十一分停頓。)我現在是在對我們正在討論的這個戰爭的一個一般性的評論,顯然是有例外,然而,大多數捲入其中的人都會有他們的經驗中學到一些事。他們回過頭來反對暴力的概念,而每一個人以他自己的方式認出在戰鬥中,他們在個人的心理上模棱兩可的情感。
政客們告訴他們,這將是最後的一場戰爭,而諷刺的是,那些穿制服的人竟也大半的相信了。(我,羅伯·拍茲也是其中之一。)那個謊言沒有成真,但它幾乎變成真的了,因為雖然那些退伍軍人失敗了,但他們「設法」帶大那些不會心甘情願去打仗,而會對它前題質疑的孩子們。
以一種很怪異的方式,這使那些的確參加下面兩場規模較小的戰爭的人,更加的「為難」,因為國家並沒有支持任何一個。在參戰的個人這一方的任何無力感,就如以前那樣,被給予了表達的機會。雖然這一次是一個比較局部的大屠殺裡,但法則的本身卻變得比較不穩了,這個釋放甚至在行伍裡也不像以前那樣的被接受了。到了上一次戰爭(越戰),這個國家反對它與贊成它的變得一樣多,而在它結束之後,人的無力感又增強了,這是回國的軍人那方面發生暴力事件的理由*。
*注:那麼,按照賽斯所說的,那種無力的感覺和在一度作過戰俘的美國軍人中特別高比例的暴力有很大的關係。例如,政府對那些在二次大戰期間在遠東區作過戰俘以及在韓戰作過戰俘的人所做的研究顯示出,這些人在一九四五年到一九五四年之間所有的死亡當中,有百分之四十是謀殺、自殺或意外的結果。
至於越戰:在一九七三年一月的停戰之後,北越釋放了超過五百名的美軍戰俘。因為這個戰爭在美國的不得人心,所以政府官員現在害怕這些人中會有很多相信他們的受苦是白費的。在他們之中,已經有人自殺了(到七月為止),而許多自從他們被放出戰俘營之後,已經經過至少暫時的「緊張反應」。
那麼,不去管它的話,恨並不會爆發成暴力。恨帶來一種力量感,而發動了溝通與行動。以你們的說法,它是自然的憤怒之累積;在動物中,可以說,它會導致一個面對面的對抗,而引起戰鬥的姿態,在其中,每個動物的身體語言、動作與儀式都會用來傳達一個危險的處境,而此時一方或另一方就會退出。這可能會涉及咆哮或吼叫。
(十點二十五分。)力量將會有效地被表示,但只是象徵性地。這一類動物的對抗很少發生,因為所涉及的動物將必須忽略或越過許多較小的初期的憤怒或一開始的小對抗。每一個都是要使他們的地位清楚,而要避免暴力的發生。
此處還有一點:基督叫人送上他另外一邊臉頰,(例如,在馬太福音的第五章的三十九節),是一個避開暴力——而非接受它——的心理上的巧妙辦法。象徵地,這代表了動物對敵方露出牠的肚皮。(身為賽斯,珍拍拍她的腹部。)那句話是象徵的意思。在某些層面,失敗的姿態才會帶來勝利與存活。這並不是指一個說:「再打一次」的殉道者卑躬屈膝的行為,卻代表了一個在生物上的貼切的聲明,一種身體語言的溝通。給我們一會兒……(輕柔地:)它聰明的提醒了那個攻擊者精神健全的動物的「老的」溝通姿態。
現在:愛也是導致行動的一個偉大煽動者,而利用了能量的發電機。
你們可以休息。
(十點三十五分,在這個非常潮濕的夜晚裡,珍的出神狀態非常深。現在她告訴我,她在為這本書講第二次大戰的資料時,她曾對另一個從賽斯來的、沒有說出的頻道相當的覺察。
(那個完全是關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珍帶著些驚訝的說,而包括了對那個戰爭的起因以及國家有沒有直接地捲入其中。那個資料甚至考慮到戰爭後全世界的社會由於科技的加強應用而流出的後果。珍指著她的左下方:「所有這些是從那邊來的。」她花了差不多十分種的時間來描寫那些資料所包含的一些範疇,而反覆的說,她希望我們對它能有個記錄。而在同時,雖然那資料是可以得到的,但我們卻不想把這本書擱在一邊,而去得到它。
(她對這個「可能的頻道」的覺察,提醒了我在第十八章的六六六節裡,她曾經得到的一個類似的現象。但現在,〔那時也一樣〕當我問她怎麼能夠在作書的口授的同時還能由賽斯那兒感知到一串主觀的資料,她也沒辦法回答。見第二章的六一六節裡她與多重頻道的第一次接觸。
(在十一點O一分繼續。)
現在:愛與恨兩者都是建立在你自己經驗裡的自我認同上。如果你完全沒有與一個人認同的話,你根本不會費事的去愛或恨他。因為相對而言,他們並沒有「觸及」到你,而他們也沒有引起你很深的情感。
恨永遠涉及了一個很痛苦的與愛分離的感覺,而這個愛可能被理想化了。在任何一個時候,你對他有強烈反感的人,是因為他沒有達到你的期望,而你的期望愈高,似乎他們差得就愈遠。如果你恨你的父親或母親,那就正因為你期望這樣子的愛。一個你對他沒有任何期望的人,你永遠不會恨他。
那麼,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恨是一個回到愛的方法;未受干擾地表達了的話,恨的作用是要傳達存在於與所期待的之間的一個分離。
因此,愛可以很輕而易舉的包含了恨,恨也可以包含愛,而且被它所驅策,尤其是被一個理想化的愛(停頓)。你「恨」把你與一個你愛的對象分開的東西。就正因為你愛一個物件,而如果它沒有滿足你的期望,你才會如此不喜歡它。你可能愛你的父母或母親,但如果他「她」好像沒有回報你的愛,否定了你的期望,那麼你可能「恨」他(她),因為你的愛使得你期待更多。這個恨的意思是要把你的愛再得回來,它的本意是要使你傳出一個訊息,而聲明你的感覺——可以說澄清誤會,而把你與你所愛的對象帶得更近。那麼,恨不是對愛的一個否定,卻是想得回它的一個企圖,以及對把你與之分離的境況的一個痛苦的認知。
如果你瞭解愛的本質,你也就能接受恨的感覺。「肯定」能包括這種強烈情感的表達。給我們一會兒。
(停頓。我打了個哈欠,被賽斯抓到了。
(覺得好玩地:)我想這些資料不致那麼無趣吧?
(「它真的是很有趣。」)
那些告訴你要超越到你的情感之上的教條或思想系統,可能會誤導——甚至,以你們的說法,有點危險。這種理論是建立在認為是在人的情感本質裡有些東西天生的會造成不安、低賤或謬誤,而同時靈魂永遠被描寫為鎮定的、「完美的」、被動的與無情的。只有最崇高的、鼓樂的覺察才是被容許的。然而,靈魂最主要的是一個能量、創造與行動的泉源,而正就是要透過永遠變化的情感來顯示它的特性。
(十一點二十二分。)你信賴它的話,你的情感就把你領到到心理上與心靈上神秘的瞭解狀態、鎮定的寧靜。你跟隨它的話,你的情緒會引起你到一個很深的瞭解,但你不可能有一個肉身的自己而沒有情緒,正如你不能有一日卻沒有天氣一樣。
在個人的接觸裡,你可能十分覺察到對另一個人的一份持久的愛,而仍然承認對他會有恨的時候,當有一種分離存在的時候,你恨那個分離,因為你知道有愛的存在。
(緩慢地:)以同樣的方式,是可能對人類有博愛的心,同時,有時候卻恨他們,就正因為他們似乎這麼常常的不值得那種愛。當你對人類發怒,就是因為你愛他們。否定恨的存在於是就是否定愛。那些情感並不是相反的,而是不同的面而且被不同地體驗到。到某個程度,你想與那些你對他們感情很深入的人認同。你不會愛一個人,只因為你以部分的與他結交;你常常愛一個人,因為這個人在你內喚起了你對自己的「理想化了的」自己看到了幾眼。
(在十一點三十四分停頓。)你愛的人把你內最好的部分吸了出來,在他的眼中你見到了你自己的「理想的」自己反應,因為你也可以見到你在你愛的人裡他的潛在的理想的自己。這是一個奇特的「遠景」,而由那些涉及的人所共用——不論是妻子與丈夫或父母與孩子。這個遠景是十分可能看出在實際與理想之間的不同,因此,在愛的上升期間,實際行為裡的差距被忽略而被認為相對的不重要。
當然,愛是永遠在變化的。沒有一種〔永恆的〕很深的相互吸引的狀況,在其中,兩個人是永遠投入的。作為一種情感,愛是活動的,而能十分輕易的變成憤怒或憎恨,又再回來。
然而,在經驗的結構裡,雖然愛不是穩定的,卻可以是主流的;而倘若如此,那麼,永遠會有朝向理想的一個遠景,以及因為那些自然地發生在已實現的與遠景之間的不同而生的一些懊惱。有一些大人當他們的一個孩子對他們說「我恨你」時,他們就會很沮喪,而小孩常常很快的就學會了不要這麼誠實,但是小孩真正在說的是:「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壞?」或者「是什麼站在我們和我對你的愛之間?」
這孩子的敵意是建立在對他自己的愛的一個堅定的瞭解上。而被教以相信恨是錯的父母,卻不知道怎麼樣去處理的一個情形,懲罰只會加深了這孩子的問題。如果一個父母表現出恐懼,那麼這孩子就會有效的被教以去害怕這個憤怒與恨,因為在它們面前,強有力的父母竟然也會畏縮,然後小孩子被制約了去忘記這種本能的瞭解,而去忽略在恨與愛之間的聯繫。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一點四十九分到十二點O六分。)
現在:你常常被教以不只是去壓制恨在語言上的表現,而且被告以怨恨的思想就與怨恨的行為一樣的壞。
你變成被制約了,因此你感覺愧疚,甚至當你默想去恨一個人的時候,你也試圖把這種想法藏起來而不讓自己看到。你也許這麼成功,以致你在意識的層面上真的不知道你的感覺為何。那些情感是在那兒,但它們對你卻隱而不顯,因為你害怕去看。到那個程度,你是與你自己的實相分開了,而且和你自己愛的感覺失去了聯繫。那些被否定的情緒的狀態可能會向外投射到別人身上——一個戰爭裡的敵人或一個鄰居。縱令你發現自己恨這個象徵性的敵人,你也將發現一個很深的吸引力。
一個恨的引力將會把你們連在一起,但這個引力最先是建立在愛上的。然而,在這種情形裡,你加強並且誇張了所有那些與理想之間的差距,而把注意力主要的集中在它們上面。在任何一個特定的例子裡,所有這些你都可以有意識的得到。它只需要一個誠實的與堅決的企圖去變得覺察你自己的情感與信念。甚至你充滿怨恨的幻想,不去理它的話,也將使你回到一個和解而釋出愛。
一個想像打自己的父母或小孩,甚至打到死的這個想像,如果被貫徹始終的話,會引致愛與瞭解的眼淚。
現在:我將結束我們的話課。我對你倆最友善的祝福,並祝晚安。
(「謝謝你,賽斯晚安。」十二點十七分。
(稍晚加的一個注:在把這一課與賽斯早年的一些課相比較後,珍定了一個聲明,附在此處。
(「在上面這些談到恨的話裡,以及這本書的其他地方,賽斯比他以前所曾有的更深入於我們情感生活的本質,例如,他較早對恨的評論是他在必須考慮那些參與那一課的人的瞭解層面而發。一個這樣子的例子是《靈魂的訊息》裡,當他對我ESP課的一個學生所做的宣告反應時,賽斯把這個學生對於恨的傳統概念視為當然,然後他再由之回答出:『你不能把恨合理化……當你咒詛別人,你就咒詛了你自己,而那咒詛會回到你身上。』這個回答必須參照先前的談話來考慮,在其中,這個學生試圖把暴力合理化,而作為獲得和平的一個方法,賽斯主要的考慮是要反駁那種觀念。
(「在這本書裡,賽斯領著讀者越過了傳統對善與惡的概念,而到了一個瞭解的新天地。但甚至在這些更深的層面,恨也沒有被合理化,因為與它的一個誠實的面對,會使得這個人回到它真正建立於其上的愛。
(「在用到咒詛這個字時,賽斯並不是說罵髒話,而是把恨意導向另外一個人。直到這個人和他自己與他的情感達成了協定之前,恨還會再回來,因為它是屬於那個發出恨的人,而非別人。賽斯在第十一章,較早的指導裡,對處理情感的方式提供了一個架構,在其中,恨可以被面對及瞭解。在這個範疇裡,也很重要的是,賽斯經常的提醒對『正常攻擊性』的表達,可以防止憤怒累積成為怨恨。」)
第六七四節一九七三年七月二日星期一晚上九點二十三分
晚安。
(「賽斯晚安。」)
(帶著很大的幽默,兩眼又大又黑。)你的友善的「宇宙作家」現在將開始口授。
(「很好。」)
「肯定」意味著接受你自己奇跡似的複雜,它意味對你自己的存在說「好的」,而默認你的作為一個在肉體中的「靈」的實相。你在自己的複雜性的架構之內,你有權利對某些情況說「不」而去表達你的願望,去傳達你的感受。
那麼,在你永恆的實相的偉大之流裡,會有帶著你走的一個整體的愛與創造之流。肯定是在你的現在接受你自己作為「你是」的那個人,在那個接受之內,你也許會發現到你希望你沒有的特質或苦惱你的習慣。你必須不期待做一個「完美」的人。如先前提及的,你對完美的概念是指一種完成了的境界,超過了那個,就沒有未來的,是沒有這樣的一種境界存在的。(例如,見第五章六二六節。)
「愛你的鄰人如你自己。」把這個轉過來,而說:「愛你自己就如你愛你的鄰人一樣。」因為你常常會寬以待人而嚴以責己。有些人相信在他們所認為的謙虛裡,有偉大的優點及神聖的美德。因此,對自己覺得驕傲似乎是一種罪,而在那個參考架構裡,對自己的真正的肯定是不可能的。真實的自傲是對你自己的完整性與價值的懷著愛心的承認,而真正的謙虛是建立在對你自己這種摯愛的看法上,而再加上這個認知,即你住在一個宇宙裡,在其中所有其他的存在也都擁有這個不可否定的個人性與自我價值。
假的謙虛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它常常掩蔽了一個扭曲的、吹了氣的、被否定的自傲,因為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接受否定個人自我價值的理論。
假的謙虛能夠引起你去撕下別人的價值,因為,如果你不接受你自己的價值,你也不會在任何其他的人裡面看到它。真正的自傲容許你去感知你的同類的完整性,而讓你幫助他們用他們自己的力量。舉例來說,許多人把幫助別人變成了一個浮誇的表演,而鼓勵別人依賴他們。他們相信這是一個十分神聖的、有德行的做法。其實,他們反而是不讓別人認識並利用他們自己的力量與能力。
(九點四十分。)不管人家是怎麼告訴你的,自我犧牲不是美德。首先,它是不可能的。自己成長與發展,而不能夠被消減。通常,自我犧牲是指把自己這個「負擔」丟到別人身上,而使它變成他們的責任。
一個媽媽對她的孩子說:「我為你放棄了我的一生。」是無意義的,以基本的說法,這樣一個母親相信——不管她說的是什麼——她並沒有那麼多可以放棄的東西,而這個「放棄」給了她要的一種生活。
一個小孩說:「我為我的父母放棄了我的生活,而一心的去照應他們。」是指「我害怕去過我自己的生活,也害怕讓他們去過他們自己的生活。因此,在『放棄』我自己的生活時,我獲得了我想要的生活。」
愛並不要求犧牲。那些害怕去肯定他們自己的存在的人,也害怕讓別人為他們自己過活。你把你的小孩綁在你身邊對他們並無幫助,但當你鼓勵你年邁的雙親他們的無助感時,你也沒有幫助他們。透過你的動物性所給你的一般的溝通本能,如果自發地和誠實地被遵循的話,會解決你們許多的問題。只有被壓抑的溝通才會導致暴力,愛的自然力量在你內是無所不在的,而正常的溝通方法永遠是要把你帶到與你的同類的一個更大的接觸上。
(停頓。)愛你自己,並且給你自己一個公正的禮遇,而你也將會公正的對待別人。當你說「不」或否定時,你這樣做永遠是因為你的心與情感裡,一個現在的狀況或一個被建議的狀況離某些理想還遠得很,這拒絕永遠是對某一件被認為——至少——是更好的東西的反應,如果你對完美沒有太僵化的概念,那麼,平常的否定就有一個十分實際的目的。但永遠不要否定你自己的目前的實相,只因你把它與一些理想化的完美相比。
完美是不存在的,因為所有的存在都是一種「變為」的狀態。這並不是指所有的存在是在一種變成完美的狀態,而是在一個變成「更是它自己」的狀態。所有其他的情感都建立在愛上,而它們多少全都與愛有關,而全都是回到它以及擴展它容量的方法。
現在在整個這本書裡,我故意地避免「愛」這個字,是因為各種的詮釋常被放在它上面,也因為有很多常常藉著它的名而犯的錯誤。
你要休息一下嗎?
(九點五十九分。「我想不必了。」)
你首先必須愛你自己——在你愛別人之前。
藉著接受你自己而喜悅的做你自己,你完成了你自己的能力,而只是你的在場,就可以使別人快樂。你不能夠恨你自己而愛另外任何人,因為那是不可能的。反之,你會把所有你以為你所沒有的特質投射到別人身上,在口頭上讚美他們,而心中卻恨那個人,因為他有你所沒有的那些特質。雖然你聲稱你愛那個人,但你會試圖去顛覆他存在的基礎本身。
當你愛別人時,你給他們,他們天生的自由,而不怯懦的堅持他們必須永遠的來照應你。在愛裡,是沒有分別的,在孩子對父母,父母對孩子,妻子對丈夫,哥哥對妹妹之間的愛是沒有基本上的不同,而只有愛的各種不同的表現與特質,然而,所有的愛都予人肯定。它能夠接受由理想遠景的歧出而不加以定罪。它不比較被愛的人的實際狀態與你預見的潛在理想狀況。
在這個遠景裡,那個潛能被視為是「在場的」,而在實際與理想之間的距離並沒有造成矛盾,因為它們是共存的。
現在:有時候你想你恨人類。你也許認為人們——與你共用這個地球的其他人——瘋狂。你也許對你認為的他們的愚蠢行為,嗜血的方式,以及他們用以解決問題不適當與短視的方法大發脾氣。所有這些都是建立在你對人類應該是怎麼樣的到理想化觀念上——換言之,你對你同類的愛上。但如果你貫注與那些不怎麼理想的各種情況上的話,你的愛就可能會迷失。
當你以為你最恨人類的時候,事實上,你是陷入愛的兩難之境。你在把人類與你對他的懷著愛心的理想化的理念相比,然而,在這種情形下,你忘記了實際涉及的人們。
你把愛放在這樣的一個層面上,以至你把自己與你真實的情感分開了,而不承認那摯愛的情感——你不滿的基礎。因為你害怕你所愛的——在這個例子是指人類全體——不能夠配得上你的愛,因此,你否定了這個情感的衝擊,而在你的經驗裡你就感受不到多少的愛意了。因此,你是集中在理想的「離題」上。如果反之,你能容許自己把實際上在你不滿後面的愛意釋放出來,那麼,光是它就可以讓你看見現在大半逃過了你的觀察的在人類裡的可愛特性。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二十四分。珍一個小時長的傳述都很穩定、有力而且不受這非常潮熱的夜晚的影響。然而,她一離開了出神狀態便感到很不舒服。在十點三十九分繼續。)
沒有比假的謙虛更浮誇的了。
許多自以為是真理尋求者與富於靈性的人都充滿了它。他們常常用宗教的術語來表達他們自己。他們會說:「我什麼都不是,但上帝的靈流經我,而如果我做了任何善事,那是因為上帝的靈,而非我自己的,」或「我自己沒有能力,只有上帝的力量才有能力。」
(專注地:)現在,以那種說法,你即上帝力量的彰顯。你不是沒有力量。正好相反,透過你的存在,上帝的力量加強了,因為你是牠的一部分。你不是牠決定透過你顯現的一團不重要的、無害的粘土。
你是牠彰顯為你的那個人。你與牠一樣的合法。
如果你是神的一部分,那麼牠也是你的一部分,而在否定你自己的價值時,結果你也同樣的否定了牠的。(停頓。)我不喜歡用男性的「他」來形容上帝,因為「一切萬有」不只是所有性別的來源,而且是所有實相的源頭,在其中的一些裡,你們所認為的性別並不存在。
當身體在跳舞時,「肯定」就在它自發的動作裡。許多自認為十分有宗教情操的常上教堂的人,還不如有些常光顧跳舞場所的那麼的瞭解愛或肯定的本質,後者當他們隨著自己身體的動作而舞時,他們是在禮贊身體的天性,而享受自發的超越。
(十點四十八分。)真正的宗教不是壓抑性的,就如生命本身也一樣不是。當基督說話時,他是在他那個時代的範圍裡談話,以你們的話來說,他用的是在歷史上的一個特定時期的一個特定的民族能聽得懂的象徵與辭藻。
他是以他們的信念作為開始,而用他們熟悉的話語來試著把他們導入瞭解的更自由的領域。
隨著每一次「翻譯」,聖經已經被改變了它的意義,因為它是以當代的語言補充詮釋的。基督談到「善靈」與「惡靈」,是因為這些代表了人們的信念。(相關的資料見第十二章的六四七節。)以他們的話,他顯給他們看「惡靈」是可以被征服的,但在那時這些是被人們接受為事實的象徵——有時是十分「正常的」疾病與人類情況的象徵。
(在十點五十五分停頓了很久。兩眼閉著。)愛你的鄰人如你自己是一個反諷的聲明,因為在那個社會裡沒有一個愛他的鄰人,卻打心底不信任他。因此,基督大部分的幽默皆並沒有被領會。
在「山上聖訓」裡:「……溫馴的人將承繼大地。」這句話大大地被誤解了。
基督是指:「你形成你自己的實相,那些思想平和的人將發現他們自己不受戰爭與反對的波及,他們不會被它觸及,他們將逃過而真的繼承了大地。」
和平的思想——尤其是在混亂當中——需要很大的精力,那些能夠忽略戰爭的實質證據而有意地去想和平的思想的人勝利——但在你們的用語裡,溫馴這個字已變得是指沒有骨氣,不夠好及缺乏精力。在基督的時代,對於溫馴的人繼承大地的這句話暗含了肯定、愛與和平的富含精力的運用。
《個人實相的本質》
轉載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9e9a7b0101shm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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