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已由華夏出版社出版。本章前半部分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9e9a7b0101nfjv.html

 

  

原子與“我”:原子是否有意識?

 

  巴斯模型為我們提供了答案。意識是選擇,然而,這一選擇並不存在于我們已然選擇的既有形相——亦即我們所謂的物質——之中,它來自于虧夫王國,我們之想像力的國度。在我們選擇之前(就是說,在我們覺知到任何事情之前),宇宙具有悖論性,且尚未成為“外在世界”。存在的只是一個叫做“心智”的東西,心智存在于量子實相的世界。

  巴斯模型有一個激動人心的特點,那就是,它將單一的量子事件(確定某一微小分子的位置)與宏觀事件(激發整個神經細胞)聯繫在一起。不過,巴斯提醒我們說:

  儘管我們對單一量子事件激發神經細胞這一範例已經有了相當確鑿明瞭的解釋……但是,這並不足以說明我們可以隨意以眾多量子可能事件中的任何一個來激發宏觀事件(比如光子與眾多色素分子中的某一個產生相互作用)。顯然,此處進入觀察者意識的印象必須與能夠用波函數(虧夫)來描述的單一、獨特的量子系統有關。7

人類具有這一獨特的能力嗎?一個人能將宏觀事件與可用虧夫描述的單一量子系統(例如甲胺分子)聯繫在一起嗎?為了能夠具有這一能力,整個神經細胞與其離子通道之間的緊密連結是不可或缺的,這一連結體現為一種“更強的感受性”或“更高的覺知”。巴斯說:

 

  人們對詳細描述“某一獨特離子通道與神經細胞興奮之間必不可少之偶聯”的模型進行了推測。值得注意的是,對於電極激發的興奮而言,人們需要大概100個正常離子通道以瞭解這種偶聯是如何在某些特殊神經細胞內進化的;而在神經細胞的某一已知特殊部位(所謂的軸丘), 離子通道數目少於100似乎也沒有問題;在軸丘處,胞膜興奮度較高,因此藉由神經細胞本身的正常功能便可以發出電脈衝。在某些特定的神經細胞中,將其細胞膜的這一局部特性擴展到本模型所要求的程度,這似乎在自然選擇的範圍之內。8

 

  巴斯的設備改變了虧夫,它引爆波函數。不過,它到底在什麼地方呢?它不存在於任何位置,它就是這一活生生的神經細胞本身,是在神經細胞內運作的酶,是在“神經細胞中的酶的尾巴末梢”上運作的分子,是在“神經細胞膜上的酶的尾巴末梢上的分子”之內運作的原子,是那個因著覺察自己而創造了自己的有意識的原子。意識是潛在實相成為真實實相的過程,是虧夫的爆裂,是波函數的塌縮。

  在原子層面上,意識尚是比較初級的意識,不過這卻是必須的。神經細胞可能擁有幾十億原子“意識”,我們可以將這樣的每一個“意識”都看作是一個單獨的心智。它們精誠合作,是組成你之情報部門,你之CIA的特工。在分子層面上,每個特工都有其單一的任務:覺察自己;就好象在同一個純虧夫之內,一個潛在實相覺察另一個潛在實相。在這突如其來的神秘事件中,其中一個潛在實相忽然就這麼“出現”了,這一意識活動在原子與分子層面上創造了實相。此時,神經細胞得到發信號給肌纖維的提示,因此,它向肌纖維發出信號。

  或許,神經細胞內有幾十億個心智在運作。有的心智覺察到高頻的嗡嗡聲,有的則選擇了低頻。這些心智——無數的心智——以近乎獨立的方式共同運作,它們常常並未覺察到彼此的存在,它們代表你運作,有時甚至會做出有害於你的決定。事實上,藉由選擇你將什麼看作是實相,它們作為你的代理人運作。這些心智一起為你做出決定,它們就是你CIA。當某一外在事件激發了你之神經細胞閘門與酶之間的量子互動,這些簡單的心智以隨機的方式團結起來,有的看到氫原子在上,有的則看到氫原子在下。它們便是你平時的心智,你在清醒(也或許睡眠)狀態下的正常心智。

  它們隨機地形成一種“無意識之網”,無意識的海洋。如此這般,你那些個體心智對正在發生的一切瞭若指掌,而你那集體意識卻對自己為什麼忽然俯身給貓咪撓撓癢都一無所知。你的活動已成為無意識的習慣性行為,就像騎自行車一樣。當你第一次學騎車時,你必須全神貫注,留心自己的那些心智,你得聽它們高聲尖叫,為它們那些可憐又微不足道的發現——它們看到在上或在下的氫原子——尖叫,它們叫得再響亮也是枉然,因為那個名曰“你”的完整整體照樣失去平衡,跌倒,重重地倒在地上。

  不過,你又勇敢地站了起來。“你”接管了這一切,又開始騎車。想像你又騎在自行車上,還記得幫你扶車的父母或哥哥姐姐忽然鬆開了手,你獨自一人前行的感覺嗎?那時你處於純態,你的虧夫尚未爆裂。你根本還不會騎車!然後你開始失去平衡,向下倒去。你開始變得警覺,你的神經細胞將警示性的NH2分子射向閘門,以獲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NH2分子碰了一下閘門,便迅速跳回,它們處於興奮卻穩定的狀態。閘門的數目忽然翻了一倍,它們本就處於虧夫王國。NH2分子碰觸閘門後,你的虧夫依然處於純態,尚未爆裂,而你,則在緩緩倒下。

  每個特工都看著自己,檢視可能的損害。而且,每個特工都看到了兩種可能,於是它們做出選擇。虧夫爆裂了,閘門要麼開啟,要麼關閉,不存在中間狀態。每個心智都知道一些情況,它們將自己所知的情況綜合在一起,它們就是“你”。於是,你知曉,你行動,你決定做些什麼;你停下來,或者將身子傾向另一側,也或許將自行車的踏板踩得更快。

這一完整的意識是你對所有意識的覺知。它就像是一個總監督,觀察所有的觀察者。從它的角度來看,所有其它的意識活動共同形成一種已爆虧夫的混合狀態。而且,從生理學的角度來看,這一各種狀態的混合體就是那幾十億個分子,其中每一個分子都處於兩種可能狀態中的一個,氫原子在上或在下。學騎自行車時,你的集體意識有覺察到你那些最初的意識活動,它在觀察所有的層面,直到原子層面。這樣,你便將摔倒與原子層面上的感受聯繫在一起,你僅有“一個心智”。不過,當所有的虧夫都爆裂後,你則變成了“多心智”的。這可是一個很大的不同,個體“心智”受到訓練,它們開始覺察,每個獨立運作的原子心智共同形成了一個隨機的無意識海洋。

001IiooXgy6ERRn84r36d&690

    

圖 關於我們如何做決定的虛擬圖。觀察到這個世界的雜亂訊息後,一個獨一心智成為許多原  子心智,它們觀察彼此,然後又成為一個獨一心智。我們也可以按照從“業已知覺的獨一心   智”到“毫不知覺的獨一心智”的逆序來看此圖,或許這描述了我們遺忘的過程。

 

我為人人,人人為我:我的心智在哪裡?

 

  著名的神經外科醫生及大腦活動研究者懷爾德·彭菲爾德(Wilder Penfield)進行了無數詳盡的案例研究,他發現心智並不居於人類身體的某一處。如他在著作《心智之謎》(The Mystery of the Mind)中所說:“假定意識或心智處於某一特定位置的話,就無法理解神經生理學。”9不過,如果心智不處於身體的某個地方,它又在哪裡?

  心智似乎無處不在。它在原子、分子、神經細胞、細胞、組織、肌肉、骨骼、器官的層面上進行觀察,換句話說,它在物質存在的所有層面上觀察。從你的NH2分子到你腳上的襪子,它將一切盡收眼底。它是獨一心智(one mind),能夠像幾個原子心智共同運作那樣運作。

獨一心智與個體原子心智之間存在著有意但卻微妙的區別。原子心智引爆虧夫,它們在量子力學的層面上運作,在充滿各種虧夫可能性的怪異世界中進行選擇。而且,在它們做出選擇之前,那些選擇都是不確定的。原子心智的每一個行為都意味著一個虧夫的爆裂,原子心智運作時,閘門打開。

通常來說,獨一心智並不與原子實相打交道。事實上,它僅與原子心智打交道,應對原子心智藉由選擇而創造出的事物,就象一個資料存貯器。在“自相矛盾的立方體”那個例子中,原子心智“看到”立方體前面有一個側面,獨一心智則將所有正在運作的原子心智所搜集的畫面綜合在一起。

  藉由將所有原子心智的體驗概括在一起,獨一心智做出選擇。它統一了心智,並藉此將嶄新體驗轉化成舊有經歷,繼而變成習慣。在神經細胞發出電脈衝的例子中,無論個體原子心智“看到”NH2分子處於何種位置都並不重要,只要它們覺察到該三角構型的任一位置——無論是朝上還是朝下,神經細胞便會發出電脈衝。因此,儘管原子心智既無法預測又不能決定它會“看到”什麼,而整個人的行為卻被決定下來。巴斯提醒我們說:“一個最初有意識的行為藉由不斷地重複就會漸漸變成習慣性的無意識行為,然而,這一意識程度逐漸減弱的過程對肌肉運動卻沒有任何影響,它依然如故。”10

  獨一心智所擁有的獨特自由是,它同時既是所有的原子心智,又是它們中的任意一個。獨一心智與身體內其它任一意識之間並沒有明確的分界線。心智之所以擁有這一自由,是因為它並不存于空間中的任一位置。它在精神層面上運作,就像那曾有過關聯的兩個互相矛盾的立方體的觀察者一樣。每個心智都看到一個立方體的某一側面,它們都無法預測會看到哪個側面,儘管如此,它們看到的卻是同一個側面,就好象是它們看到了同一個立方體,或者它們隸屬於同一個心智。

  如果這個想法是正確的,那麼,意識就能夠感知到原子層面上的事物。這一可能性真是神奇得令人難以想像,它意味著,嶄新、新奇的事件甚至能夠在原子層面上獲得接納,原子層面可是各種潛在實相成為現實的層面。

  朱利安·傑恩斯在他的書《雙相心智崩潰過程中意識的起源》11中推斷,對願力的覺察(introspected volition),亦即知曉“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能力,是影響人類進化過程的新因素。傑恩斯接著指出,如今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其實是一個“大倒退”,退回到人類擁有“充滿意志力的心智”之前的時期。那麼,是什麼導致了雙相心智的崩潰呢?是同時與許多心智溝通的“獨一心智”?是因為人類獲得了巴斯設備?人類神經細胞終於進化出與離子通道之間的緊密連結,這是否正是3000年前雙相心智發生崩潰的原因?

  我是這樣想的。人類在原子層面上變得有意識後,忽然弄清楚了自己是誰。或者這樣說更合適,他們學會了該如何在量子實相中生活。

  關於量子意識的最早記載應該是摩西。他問荊棘火焰中的天使:“你是誰?”回答是:“我即我所是(I am that I am)”。然後摩西認識到,在他之內,上帝代表他說話。從那一刻起,人類開始掌控自己的命運。每當我腦中浮現出“獨一心智”刺穿各個原子心智的畫面時,便會想起我的卡巴拉老師卡洛·蘇亞雷斯(Carlo Suares)的話。有人問他一個人是否必須尋找他的靈魂,他回答說:“不用,不要擔心,它會找到你的。”12我的高我在尋找我,我的“獨一心智”則在尋找我那些疏疏落落、四散各處的心智。

  有證據證明這一“多心智”理論嗎?對“裂腦”(split brain)的研究表明,我們確實擁有多個心智,而且每個心智都會以互補的方式與其它心智互相影響,互相作用。13  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在他的著作《心理學原理》(Principles of Psychology)中指出:

一些人的“整體可能意識”或許有分裂成各個片段體,這些片段體同時共存,它們共用認知物件(objects of knowledge),卻互相忽視。更加不同凡響的是,它們是互補的。14

  如果這些分裂的心智在原子層面上運作,或許詹姆斯所謂的互補性正是尼爾斯·玻爾討論原子現象時所論述的互補性。順著這一思路思考的話,所有的隱喻都不再是隱喻,它們只不過是在不同知覺層面上對實相的同時描述。比如,你興奮的感受正是因為你的原子處於興奮的狀態。因為我們顯然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原子現象的互補性也同樣存在於我們之內。所有這些互補的意識合在一起構成了我們眼中的平常世界,這個經典的因果實相。

  然而,量子世界呢?這些構成“獨一心智”的原子心智,它們之間是否會互相溝通?能否使它們以某種方式聯合起來呢?如果真能如此的話,其結果真是奇妙又神奇。15

想像你的“獨一心智”是你中樞神經系統的總負責人,你的原子心智則是一個個獨立的特工。別忘了,無論我們“看到”分子朝上(↑)還是朝下(↓)都無所謂,只要我們“看到”了它,神經細胞就會開始行動,肌纖維收縮。假設一個原子特工獨立行動,獨自監視下面的模式:

001IiooXgy6ERRgywNR23&690

氫原子在上或在下的分子如上圖所示那樣隨機地混合起來,儘管這足以引起必要的肌肉收縮,對“總負責人”或者說“獨一心智”的影響卻微乎其微,它依然可以自由地去探索其它事物、想法或神經實相。因此,那些刻意的選擇漸漸地從意識範疇中淡出,不過,已受過良好訓練的肌肉則開始收縮。這幾乎是一個機械的過程,這一串隨機的箭頭——它們與中樞神經系統那或高頻或低頻的嗡嗡聲相對應——共同造成了“量子慘敗”,亦即,一連串經典、客觀的經驗。

  整體效果是,有時我的氫原子在上,有時則在下,換句話說,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不過,這只是一個特工在獨自行動。假設有幾個原子心智同時在運作與觀察,比如三個有代表性的心智,每個心智都在觀察某一特定的信號鏈。

我們將它們分別命名為心智123。它們分別在不同的地點進行觀察,所觀察到的模式可能如下:

001IiooXgy6ERRKQiQGea&690

這一系列的序列似乎會摧毀所有量子經驗,而且這些信號分佈於時間與空間中。不過呢,總負責人並未因此而激動。

不過現在“意志”登場了。原子心智必須注意到彼此。而且不僅僅是雙相心智發生崩潰,原子分離性也在崩潰,這些原子心智不再彼此分離,開始溝通。其效果對於塞滿各種聲音的心智而言真是既不可思議,又似乎頗具宇宙性,亦即有些超出這一物質範疇。

或許摩西有看到燃燒的荊棘。每個單獨心智的模式都有著部分的關聯,它們重複彼此的模式。比如,其模式可能如下圖所展示的那樣:

 001IiooXgy6ERRPFOXjad&690

每個心智都感知到同樣的箭頭組合模式,每個心智都“聽到”同一個“鼓手”。這種空間上的關聯引起了“頭兒”的注意,一個嶄新的覺知浮出水面,忽然間,“我思,故我在。”

  如今,我們已經熟知同時存在于若干心智之間的空間關聯,只不過,這些心智存在於不同的身體之中。我想,搖滾音樂會就是一個不錯的例子,群體冥想也有同樣的效果,不過“團隊精神”也如此。或許,當我們談論人們之間很有共鳴時,指的就是這個,他們之間的意識模式相一致,空間關聯使得我們“萬眾一心”。

  不過,我們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呢?個體心智如何與其它心智發生模式上的共振呢?答案是:藉由虧夫,這一將我們所有人連成一個整體的心靈感應管道。那麼,這一時間以及空間上的關聯又意味著什麼呢?舉例而言,假設我們有三個原子心智在觀察下面這個圖案:

 001IiooXgy6ERTMmMzs06&690

此類組合肯定不會被總負責人忽視。它極其重要,不容忽視,就好象是用原子放大鏡“看”一樣。我們當然會感受到新的覺知出現。這一新的覺知是宇宙意識嗎?

  這是否就是以前發生在一些人身上的事呢?比如佛陀、耶穌等人?這也是目前正發生在我們許多人身上的事嗎?我想是的。我們正在走向一個意識覺知的新紀元,量子意識的紀元,有意識的原子的紀元。藉由向內看,我們或許能夠解決在終極前沿等待我們去面對的問題,亦即人類精神的前沿。

 

上帝的意志與人類的意志

 

  迄今為止,一些遠古的問題依然在困擾著我們。這些問題涉及到人類的行為、想法和意志。量子力學是否能夠為“我只是一台機器嗎?我的自由意志如何起作用呢?上帝的意志是什麼?真有上帝嗎?”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提供一絲洞見呢?

  我敢肯定,許多諸如此類關於心智與物質的問題從未有過真正令人滿意的答案。這些問題涉及到人類掌控與決定命運的力量。我們人類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量子力學似乎指明了人類力量的極限,這些極限與我們的知識以及我們獲得知識的能力有關。虧夫或者說量子波函數是難以覺察的,儘管如此,我們卻覺得量子力學足以決定事件的各種可能性。虧夫以完美的秩序流動,然後,忽然有某一觀察者看到了它,這一秩序井然的流動於一瞬間變成無秩序的爆裂,某一可能性成為現實。我們人類似乎能夠在某種程度上掌控自己的人生,然而,我們卻仿佛是無能無力的受害者,蒙受另一意志、另一秩序之害。

  這一章中,我主要提供了一些關於“量子力學、上帝與人類思想及意志之間的關係”的推測性想法、模型與概念。我認為,量子力學在人類發展與人類心理方面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我覺得,隱藏在虧夫之後的潛在秩序、宇宙的量子力學正是上帝意志的彰顯。然而,對我們來說,這一秩序仿佛是隨機且毫無意義的。在前面的章節,我們有看到,自相矛盾的立方體看起來似乎也是以隨機的方式展示自己,沒有任何特定的秩序。有時,立方體的頂面忽然出現在我們眼前,有時映入我們眼簾的則是立方體的底面。如果兩個立方體曾經有過關聯,那麼後來觀察這兩個立方體的兩個觀察者發現,他們所觀察到的現象是一模一樣的。然而,對於兩位觀察者來說,他們其實只是看到了某一毫無意義的隨機模式。

  這個例子能夠幫助我們對宇宙整體窺豹一斑。觀察者的意志無法控制立方體,然而兩位觀察者卻觀察到同一秩序,不過他們無法藉由這一秩序來溝通或掌控什麼。每個觀察者都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不過,他們卻都在他人的觀察秩序中看到了自己的秩序。或許這就是人類之間互相溝通的獨特形式,從我們不再試圖掌控彼此這個意義來說,我們是一體的;從我們想實現自己的個人願望這個意義來說,我們則是眾多分離的個體。

立方體是電子與原子等量子粒子的類比。不過,我們能否將這一類比繼續擴展下去呢?量子力學能否幫助我們理解自己的力量極限?如果可以的話,或許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個更安全、更愉悅的居所;或許,如果人們看到根本無法打破不確定性原理,便會停止戰爭。當然,如果人們能夠藉由量子力學認識到根本無法掌控他人,這個世界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將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或許量子力學比其它任何宗教都更清楚地指明了這個世界的整體性,它也同時指出了超越物質世界的事物。平行宇宙、費曼之作用量最小的路徑,既流動又爆裂的虧夫,抑或創造實相的意識,無論你選擇哪一個詮釋都沒有關係,所有這些詮釋都從非物質的視角來指明物質世界的神秘性。

  我們可以說,上帝的意志行使於虧夫——量子波函數——的世界中。這一世界是一個因果世界,具有極高的數學精度,不過那裡不存在任何物質。對於智力有限的人類來說,這是一個自相矛盾且充滿迷惑的世界。因為在這一世界中,一個東西既在某一時刻佔據某一位置,又同時佔據著無數個位置。儘管如此,這一互相矛盾的世界卻有著明確的秩序,這些不同的位置具有一定的模式,一種對稱美。 

  可是,生活在物質世界中的我們只有通過試著觀察這一模式才能夠破壞這一悖論性的完美。我們為了這個物質世界付出了昂貴的代價,代價之一就是我們那健全的心智,我們無法全面地觀察,似乎總有缺漏。對上帝秩序的干擾呈現在我們面前就是不確定性原理,因此,我們變得無助,內心備感匱乏,渴望我們並無力創造的宇宙秩序,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則是遵從它。

  另一方面,我們擁有自由意志。儘管我們無力創造完美的秩序,這一無力無助卻允許我們去創造。你可以說,不確定性原理是一把雙刃劍。它將我們從過去的禁錮中解放出來——因為沒有任何事物是事先確定好的;它賦予我們選擇的自由,選擇如何在宇宙中運作。不過,我們無法預測我們的選擇所導致的後果,我們能夠選擇,不過卻無法知道這一選擇是否是成功的選擇。

  除了不確定的世界,還有一個選擇:確定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中,粒子將沿著預定的路徑運動,而且路徑上每一點的位置都是確定的。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樣的世界是行不通的。在這樣一個確定的世界中,每個原子中的電子都必須在每時每刻不停地輻射能量。那麼,它很快就會失去全部的能量,落入原子核中。這樣的話,所有的原子都會消失,所有的電磁能將會消失,所有的神經系統將停止運作,所有的生命都會止息。我們所熟知的生命,只能在不確定性的保佑下存在,而安全性則是一個神話。

  儘管如此,安全性確實存在。我們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它是我們對宇宙秩序之完美——我們都能感受到這一完美——的渴望,是我們對重歸宇宙子宮的渴望。不過,唉,我們無法做到這一點,我們只能留在肉身中,我們必須接納自身境況的不確定性,沒有這一不確定性,就沒有這個世界。

  或許,如果我們參透了現代物理——尤其是量子力學——如何幫助我們覺知人類自由意志的界限,我們就會學會彼此之間的相處之道。更美好的是,我們可能會努力使這一傳承給我們的宇宙成為某一更高意志的一部分。希望如此!

一直蠻關注量子力學的,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私下認為量子力學是科學和佛教(其實我想說賽斯)的橋樑,遲早一天,量子力學會把科學帶到佛教的‘空’上去。 ”

 

轉載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9e9a7b0101pwzz.html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玄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